银果树

【all金】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2

  所以带上金吧

  

  


  伪赛博半科幻非典型无限流

  作者很废不会写无限流,如果觉得无限流部分很奇怪,不用怀疑,那就是作者的问题

  (这个作者有点脑子但不多)

  正文部分出现了一个有点戏份的原创角色,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不用在意

  请看

  

  

       在来到总基地之前,为了防止初来乍到的学生们闹出笑话,总部基地附属大学的导师告诉过班级里的学生,到达总基地之后,学生会被分开安置在白色的小空间里接受培训。

        “可是....”艾比弱小可怜无助的站在二层大厅边缘:“为什么不给个传送失误的应急预案啊!我....我现在应该找谁啊?!”

       在她不远处,嘉德罗斯坐在花坛边缘直直地看着她,既像在打量无知的羔羊,又像干脆什么都没想。

       蒙特祖玛站在他身后,也注意到了这个不知所措的女生:“嘉德罗斯大人,这个人好像不是基地特别召集的行动队预备成员,要去处理一下吗?”

       “不必,”嘉德罗斯拄着脸颊说:“多管闲事的人有的是——雷德怎么还没回来?”

       祖玛低头翻开通讯系统,正巧收到了雷德刚发过来的消息:“他说他没找到金——去询问丹尼尔长官了。”

       “啧,”嘉德罗斯的目光连动都不带动的,说出的话仿佛在神游:“总基地怎么会出这种差错....这一下那家伙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归队....”

        “——话说,”嘉德罗斯眼光一瞟,忽然定在了身侧,连带话音也猛地一转:“那边那位,偷窥了这么久,怎么忽然要走?”

       蒙特祖玛一惊,几乎瞬间对着身侧唯一存在死角的柱子拉开了防备的架势。

       空气一静。

       在这凝滞一般的空间里,觉得再藏下去也没有必要的第三人终于从柱子后站了出来。格瑞面色不改地说:“我是走是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嘉德罗斯。”

       “格瑞....”嘉德罗斯的脸色甚至比刚刚还沉。

       格瑞这个人和今天来总基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只有格瑞,是一直一直待在总基地的、与总基地密不可分的人。没有人知道格瑞离开守望区的原因,但是毫无疑问,如今作为行动队的队长,格瑞是同龄人中实战经验最丰富的人。

       嘉德罗斯觉得事情有点麻烦,暗自咬了咬牙,不动声色地说:“所以格瑞队长大驾光临躲在一边偷窥是什么意思?行动队很闲吗?还是说我们这小小一块地方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这样的嘲讽刺激不到格瑞,但格瑞还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足够好了,本应该不惊动任何人地离开,没想到会被嘉德罗斯发现。

       该说不愧是数据分析出来的最强者吗?

       “我只是来寻找我的队员而已,”格瑞作势转身:“既然不在这里,那就告辞了。”

       “慢着。”强烈的不详预感促使嘉德罗斯拦住格瑞。已经放下警惕的蒙特祖玛也略带诧异,然而回头的时候却对上了嘉德罗斯坚定的金色眼瞳。

       “队员?”嘉德罗斯重复了一遍:“你在找的队员是谁?”

       空气又是一滞。

       格瑞暗叹了一声嘉德罗斯的敏锐,平静地转过身来:“你心里好像有一个答案。”

       “没错,就是金。”




       进入浊想空间的过程和基地的传送有一点微妙的不同,从身体一轻再到脚踏实地,金说不好这是一瞬间的事还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对时间的感知被削弱,金对此颇有微词。

       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辆公交车里。除了自己以外,车里就只有一位乘客,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举着报纸,完全挡住了脸。

       “....这可疑过头了吧。”金无语的小声吐槽,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浊想的低估。

       车子缓缓行驶,偶有颠簸,两侧的窗外都是开阔的嫩绿色草原。草地上开着白色橘色的小雏菊,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牧羊姑娘带着笑意跑过的草原。

       金收回目光,首先看向了驾驶室。冰冷而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就在这时突兀地响起:“车辆行驶中,请站稳扶好,前方到站,小红帽的森林路。”

       ....小红帽?

       金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小红帽的故事,猛然发现小红帽已经是太久远之前的事,故事本身的发展过程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呃....”金叹了口气,心道,开局不利,不既然这只是初级的浊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他松开吊环,走到驾驶室门口。

       驾驶室和售票箱之间拦了一道磨砂的门,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探究的视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

       门是向外开的,没有把手,只有一条细小的门缝。金试着扣了一下,没能扣开——门是锁着的。

       但是扣门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司机:“干什么干什么!干扰驾驶!再有一次我给你扔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我就是好奇——这扇门不能开吗?”

       “废话!不然锁着干嘛!赶紧起开——”

       “砰——!”

       突如其来的,金一脚踹在了门上,几乎把门踹裂开来。

       如果坐在最后排的人从报纸里抬起头来,就会发现,不管是听起来慌慌张张的道歉还是气势汹汹的踹门,从站在驾驶室门口开始,金发少年的表情从一而终地平静。

       暴力非常有用——门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那黑影好像瑟缩了一下。

       金安安静静地等着,却迟迟没见司机有下一步动作。

       “诶?既不主动攻击也不被动攻击吗?你该不会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吧?“

       门里传来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行车规范吗?车毁人亡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金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不可思议和惭愧来:”啊哈哈,说的也是啊——打扰到你非常抱歉!回见!“

       阳光洒进来,落在金的头发上勾起耀眼的金线。金发蓝眼的少年骑士站在阳光里,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踌躇。

       这样仿佛遇到了什么窘境的小骑士,如果他向旁人求助,恐怕不会有人拒绝。

       但是后排报纸挡脸的怪人乘客会。

       怪人乘客看着缓过劲来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金内心疯狂尖叫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抖什么?又不吃你。”

       转眼间,金已经坐到了怪人乘客旁边的位置上。看着他没挡严实的报纸里露出来的灰色毛毛,金稀奇地“嚯”了一声。

       “难怪要挡着呢,”金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该不会是从小红帽的森林里逃出来的吧?狼先生?”

       狼头人身的家伙猛地回头看着他,一双灰色兽瞳疯狂地震。

       金:“....”

       金:“啊?不是,我刚刚是瞎说的——你真是从森林里逃出来的?”



       丹尼尔推开休息室的门。那个身负预言天赋的治疗系队员抬起头,似乎毫不意外看到他。

       不过关于安莉洁的态度,丹尼尔不打算追究,而是切入主题道:“我去翻了你的指令记录,安莉洁。你对调了金和一个新生的位置,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是一个新生,”安莉洁纠正道:“那个孩子叫艾比。”

       丹尼尔挑挑眉。

       “艾比不能出现在那里,她出现在那里,会毫无意义地失去生命的。”

       失去生命。

       为什么?

       一层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会让新生失去生命才对。

       对话戛然而止,丹尼尔看着安莉洁一如既往看似懵懂的眼睛在心里排了一遍可能出现的状况。

       “等等,该不会....”

       安莉洁的肯定捶死了丹尼尔的猜想:“是的,有人对艾比原本要面对的浊想做了手脚。”

       丹尼尔一哽,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角色能对总基地的系统动手姑且不论,对方到底把什么样的浊想安排给了艾比?

       不安地抿了抿嘴,丹尼尔挥手又一次把最高查询权限面板翻了出来。

       “丹尼尔长官!0313....”

       “查一下新生艾比原本的落地点和安排在那个空间的浊想,“丹尼尔打断0313的热络:“然后查询那个浊想的过往记录。”





       平原终于露出了与森林相接的边缘地带。公车开进森林,很快就在路边黄色的站牌边停了下来。车上的广播再次响了起来:“小红帽的森林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有序从后门下车,前门只上不下,谢谢合作。”

       几乎是金一下车,公车就一溜烟儿的跑掉了,留下站牌边上的两个人。

       金往来路看了一眼,果然,明明刚驶过平原就停车了,现在却完全看不见森林的边界,一副彻底置身森林中央的样子。

       “狼先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金站在灰狼右后方,笑眯眯地问。

       “不,我完全不知道。”灰狼移开目光,抖着声音说:“我从上车之后,这辆车就没停下来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得到有用的消息,金撇撇嘴:“那算了,现在只好沿着路走了。”

       “路?”灰狼惊恐的转头,果然在站牌的位置后面看见了一条影影绰绰的向着森林更深处蜿蜒的小路。

       “我不走!要去你去!我就在这等着公车回来!”

       “诶?”金眨眨眼:“你好像很笃定公车会回来啊?”

       “怎么说?狼先生?你没说实话吗?”

       灰狼:”....“

       怎么说,这小子真的,比看起来要不好糊弄得多。





       两分钟之后,金拖着终于在武力逼问下说了实情的灰狼往森林深处走去。

       沿着这条小路走,能看见前方不远处渐渐出现了漂亮的花朵。金低头看了一眼灰狼:“那就是故事里你把小红帽诓走的地方?”

       灰狼有气无力的看一眼:“对,就是那儿。”

       花朵越开越盛,只是逐渐偏移了小路,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开去。

       金沉默地往前走。就在刚刚,灰狼不仅是复述了一遍小红帽的故事,还透露了一点这个浊想的信息。按照灰狼的说法,小红帽才是这里罪恶的根源,只要能够认清小红帽的真面目,并打败小红帽,就能从这里离开。

       不久之前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因为进来一逮到人就无差别清洗,所以本来应该很快就能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很厉害的人却突然落败了。

       虽然落败了,但是这个人的实力是实打实的,被小红帽看中成为了下一匹“灰狼”。

       至于原本的灰狼,在趁乱逃出森林之后很快在路边遇见了公车。灰狼上车之后车就再也没停下过,一直在不同的景色之间徘徊,直到金出现在公车上。

       这一整套说辞都太奇怪了。金一言不发,对灰狼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而且,“成为下一匹灰狼”,这个说法如果是真的,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浊想绝对不是应该出现在一层给新生们训练用的、浅紫色的浊想。

       就在金沉思的时候,灰狼却突然抓住了金的小腿。

       “怎么了?”金低下头。

       灰狼哆嗦着看着前方,磕磕绊绊地说:“别,别往前走了,你看前面,你看....”

       金震惊地抬起头,没有想到居然会由灰狼来提醒他周围的异样。

       他应该比灰狼先看到远处树后探出头来的红帽子小女孩才对!

       女孩好像观察了很久,见金终于发现了她,非常开心地跳了出来,高高兴兴地走向金。

       “你好,外来者!”小红帽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兴高采烈地迎接来此的旅者:“大家都叫我小红帽!好久没有在森林里见到除了妈妈和外婆之外的人了!见到你真高兴!不过我现在要去外婆家,没有办法招待你了...”

       金:“啊...嗯。”

       不要这么敬业地走剧情啊喂!看过了背景介绍这个招呼打得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红帽走近了,似乎才看到金腿边的灰狼,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诶呀,这是狼吗?妈妈说一定要小心森林里的狼来着....”

       “这不是狼,”金飞快地接话:“狼不会瘫在我脚边抓着我的小腿,你说对吧。”

       “....是啊,你说的没错。”小红帽表情有些许崩坏:“看来他不是妈妈说的狼。”

       “不是狼就没关系啦,”小红帽咯咯地笑起来:“不过,我要去给外婆摘一些花。我想外婆看见我给她的花会很高兴的!我得离开了,再见外来者!”

       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跑开了,笑声就像生锈的八音盒,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看着小红帽远去,金站在原地没动。他脚边的灰狼松了一口气,挣脱开金拖着他衣领的手,站起来。

       灰狼说:“她走了。”

       “嗯。”

       “你怎么了?我以为该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

       “小红帽跑出去摘花的情节不应该是你来推动吗?她为什么自己跑出去?没有灰狼位吗?”

       “....什么?”灰狼疑惑地看着金。

       金抬头看了灰狼一眼:“....不,没什么。我们走吧,先去外婆家看看。”

       他推了灰狼一下,勒令这个外强中干的前“狼位”走在前面,自己落在后面思考。

       小红帽、灰狼、猎人、外婆。故事里的四个角色。

       小红帽很有可能是这里最大的反派。

       灰狼位属于小红帽阵营,并且现在多了一个摸不清的新“灰狼”。

       猎人呢?灰狼说过以前离开的条件是“认清小红帽的真面目”,所以,外来者很有可能就在故事里属于正义一派的猎人位的位置上。

       至于外婆。

       ....外婆呢?真的存在外婆位吗?外婆不会被牺牲掉了吧?

       金心里咯噔一下,拍了拍灰狼的肩问道:“你以前吃过外婆吗?”

       灰狼:“....你问问题真恐怖。”

       “快说。”

       “....我不知道。”

       “?”

       金缓缓加大了按在灰狼肩上的力度。

       “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毕竟在那个人来之前我只是被单方面欺压罢了!”

       金直直看着灰狼的眼睛,两个人对视很久,金才收回手了。

       灰狼可能确实没在撒谎。这个世界虽然基于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诞生,但没有秩序的浊想不会一直维持故事原样,只有在有外来者进入的瞬间,才会搭建好舞台和演员。

       所谓外婆,很有可能因为并不存在于这里而被随意捏造,灰狼就算没有印象也解释的通。

       灰狼小心翼翼地问:“....一定要去外婆家?”

       “不然你去哪?”

       灰狼咬咬牙:“可是现在过去不就正撞上那只狼了吗!我可先说好,祂很强!”

       “你说过要打败他们才能离开吧。”金的声音意外的低沉,灰狼一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眸。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蓝色锁定,牢牢地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反正肯定会在外婆家相遇吧,一起收拾掉好了。”金漫不经心的移开眼:“走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金,是我们队的队员。”

       蒙特祖玛自觉离开斗争中心,站到了嘉德罗斯身后。

       嘉德罗斯和格瑞的剑拔弩张一瞬间吸引了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一直站在远处的雷狮等人也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一点。

       “他什么时候成为你的队员了。”嘉德罗斯把“你”字咬的很重,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直都是。”

       似乎是意识到两个人的对话中有信息差,格瑞好心似的多嘴道:“如果你以为金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圣空,那恐怕大错特错了。所有你在圣空找不到金的日子,他都回总基地出任务了。”

       这是开大了吧?这绝对贴脸开大了吧?!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嘉德罗斯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要被气死过去。

       蒙特祖玛看着殿下身上隐隐泛起的火光,又往后退了点。

       在嘉德罗斯再一次说话之前,有另外的声音响了起来:“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有这种争风吃醋的雅致。”

       独具特色的声线一出,场地中仿佛狂闪着的电光都弱了不少。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的看向说话的雷狮:“有你什么事?”

       雷狮一歪头:“恼羞成怒?但是你们两个说的话听起来就是在争风吃醋啊。”

       ....这个男人意外的一语中的。

       但是眼下这种场面显然不适合呛声,格瑞和嘉德罗斯“默契”地没有顺着雷狮说。甚至格瑞很有个人风格地转身就走。

       一场争端似乎就这样偃旗息鼓。

       但是大厅并没有平静下来。

       中央墙面上的屏幕闪了两下,忽然亮起来,久久没有出现的丹尼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格瑞也在这时收到了丹尼尔发的通讯:“格瑞,行动会议室,带着安莉洁和凯莉集合。”

       ....没有提到金。为什么。今天没有任务,是紧急集合吗。金出事了?

       格瑞一下紧张起来,但是耳边传来的丹尼尔广播里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是平静淡定的:“....接下来会有人带领你们前往休息室,请各位遵守规则,今日内会有带领大家熟悉基地的会议,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丹尼尔本来应该亲自出现的。看来是出了脱不开身的问题。格瑞加快了脚步。

       蒙特祖玛也几乎同时收到了雷德的通讯。

       “嘉德罗斯大人。雷德说看到丹尼尔乐,但是丹尼尔看起来有紧急的事要处理——他发起通话了。”

       嘉德罗斯点开“接通”,然后就听见雷德在另一边大吼大叫:“老大!!我问丹尼尔金在哪里!!他说他很快就会处理好让我们去房间里等着!!”

       “这不就是金不是单纯的迷路是出了意外的意思吗!!”

       雷德的声音激动得像要从另一边蹦出来:“现在怎么办老大?!”

       “怎么办?”嘉德罗斯已经跟在了格瑞身后:“当然是去找丹尼尔问清楚!”

       嘉德罗斯口中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安抚地对着艾比一笑:“艾比小姐,在下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我们跟上去找丹尼尔长官吧。”

       艾比迎着安迷修的笑容后退两步,点点头:“那我们快点跟上去,快要看不到他们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飞快地走远,周围的人也都离开去房间的去房间。只有雷狮一行人还在原地。

       雷狮瞥了身侧低垂着头的少年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他抓着围巾沉思。

       “你听见了吧,卡米尔。”

       “....嗯。”

       帕洛斯看着两个人打哑迷,眼珠一转,拦住了要说话的佩利。

       “去房间还是跟上去,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方向交给你了,卡米尔。”

       卡米尔看着前面即将消失的人影,心里的答案脱口而出:“大哥,我们跟上去吧,和金有关的事情,我不想再错过了。”



fin.

———————————————————————

没有彩蛋

我还是那么喜欢埋伏笔,也还是那么喜欢抠细节

导致剧情进行的这么缓慢真是斯密马赛≥﹏≤

不知道会有多少评论和赞(乖巧)(抱膝盖)(期待)

【all金】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

        所以带上金吧—

  

  

  

  伪赛博半科幻非典型无限流

  大人请看(●—●)

  

  

  

  

  平静无波的中央海海面上,一架T-Z19飞船浮光掠影般划过。飞船的速度很快,但是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依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一望无际的海洋看久了总会让人精神上泛起疲惫,嘉德罗斯烦躁的翘起二郎腿,目光从小窗前收回,看向坐在后方的金。

        金倚坐在飞船后窗前的飘窗上,一条腿半蜷着,一条腿放松的搭在地面上,怀里抱着一把收在刀鞘里的环首刀,正望着后窗外的海面出神。

        后窗有一米半高,窗外是蔚蓝的海和飞船划过留下的白痕,如果有阳光,那飘窗上的少年沐浴在阳光里,说不定看起来会像一幅画。可惜飞船的造型决定了后窗是个不会有阳光照进来的位置。

        嘉德罗斯无意识地又开始打量金。这个小孩,混在父皇从雷王区归来的队伍里来到了圣空,同他一起长大,一直是按着骑兵队长的训练强度养。以前他只知道金实力很强,可是此次出行,看着金纤长精瘦的身量,他头一次升起的疑惑无论如何也没法忽视了——这小身板到底哪来那么大力气?!

        “....喂,嘉德罗斯....”金似有所感,好像对嘉德罗斯这种时不时的“扫描”习以为常,转回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嘉德罗斯还没来得及装出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听见前舱砰的一声,雷德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老大老大!咱们还有多久到总部啊!”

        主舱静了几秒,蒙特祖玛和嘉德罗斯不知该说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的谁也没说让雷德安静,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三个人一起看向了金。

        蒙特祖玛:“嘉德罗斯大人,上船之前交底儿的时候,金说他原先就是总部的人,因为一些原因才流落在外......”

        嘉德罗斯:“你不是从总部出来的吗?不记得路就算了,还有多远总该知道吧?”

        雷德:“对啊金!我都待得无聊死了!好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下飞船!——咱们还有多久到?”

        金瞪大了眼睛,一翻身坐好,一手拄着窗边一手指着自己,看着这三个人,不可置信:“啊?问我?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我在圣空从八岁待到十八岁,就不说我远离总部起码十年之久,我在圣空丢了几次你们都忘了?”

        “......”

        金这样一说,忽然就唤起了嘉德罗斯凝固的记忆。回想起金16岁之前那些离谱的迷路经历,嘉德罗斯默默转回头,心想自己真是在船上待昏头了,问路居然能问到一个路痴头上。


  


        变故就是在船上另外三人各自回想金的“光荣事迹”时发生的。

        海底深处忽然传来鲸鸣声,不等四人意识到危险靠近,一头巨大的蓝鲸从水下飞跃而起,瞄着T-Z19一头撞上了天。

        “喂...什么,不是吧!!!”金翻个身落到后窗上,一抬头三个失去方向的人就扑了过来!

        主舱里四个人乱七八糟的滚作一团,掉在后窗上,能看见下方的海面。

        雷德别扭的挤在角落里喊:“鲸鱼?!我没听说过鲸鱼还会无缘无故攻击飞船啊?!”

        蒙特祖玛推开他,在混乱里敕令道:“风来!”

        然而作用不大——主要还是舱里太小,聚起来的风不够支撑四个人站好。

        嘉德罗斯压在金身上,脸色不太好看,但也还有几分理智:“飞船没警报,怎么回事?!这头横冲直撞的鲸也是进总部的一环?!”

        “不是吧金,总部背着你悄悄升级安保系统了?”雷德稍稍换了个姿势,还有余力说风凉话。

        “开什么玩笑?”金大惊:“只是飞船没警报而已,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被鲸鱼撞上天和总部有关系啊?”

        蒙特祖玛:“....好像确实有关系。”

        “啊?”

        金看着嘉德罗斯又扭曲几分的脸,回头透过后窗向下望。正在掉回海面的飞船正下方,一只等候多时的巨虎鲸欢快的张大了嘴。在它的喉咙深处,能看见已经做好准备的传送装置,发着微微的蓝光。

        金:“......”

        金:“这总部谁的主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呦!”

        丹尼尔拿着资料走进调控室,听见的就是赞徳笑得前仰后合掉下椅子的声音。

        几个可怜的工作人员挤在墙角瑟瑟发抖,一看就是迫于赞徳的淫威把控制权交给了他。

        丹尼尔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下,转而看向赞徳:“你在这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大屏幕,那上面的画面还停留在圣空星四人无语凝噎的瞬间:“....你和圣空有仇?”

        “我和圣空能有什么仇?”赞徳爬起来,撑着桌子,眼睛里还有笑出来的眼泪:“逗逗小孩玩,不行?”

        “......随便你,不过你最好在派厄斯回来之前把塞伯拉斯带回来。”

        “啊行行行——啊?”赞徳猛地回头:“什么塞伯拉斯?塞伯拉斯不是狮鹫吗?”

        “那头虎鲸啊。”丹尼尔勾起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塞伯拉斯当然可以是任何生物——所以你最好祈祷派厄斯不会突然查看总部的出入记录。毕竟只要看到有路线使用生物入口就肯定知道那是塞伯拉斯吧。”

        赞徳沉默,赞徳觉得有道理,赞徳冲了出去,决定先把塞伯拉斯带回来再说。

        赞徳不愧是赞徳,这个人一离开房间,一下就把开party一样的氛围给带走了。

        几个工作人员感激涕零声泪俱下的爬起来:“丹尼尔长官!”

        “别搞,”丹尼尔伸手把他带飞的纸张拽回来,长出了一口气:“正常工作吧——把今天的出入落点位置实时监控投给我。”

        “是!”

        丹尼尔调出面板,很快收到了文件。文件打开,展示出了总部二层的平面图,十几个标注了名字的小亮点在上面游走,正是嘉德罗斯一行人还有其他今天进入总部的人的落地点标注。丹尼尔一边往外走一边扫了一眼图示——这本来只是提前确定目标位置保证工作效率的举措。

        “等等,”丹尼尔停下来:“赞徳他只动了入口路线设置吗?”

        几个人一齐回头看他,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是,丹尼尔长官,我们非常确定,赞徳长官只动了路线设置。”

        那就是其他人动了落地点的设置。

        “我知道了。”丹尼尔加快脚步,食指一曲把查询面板挑了出来。一个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早上好丹尼尔长官!欢迎使用最高查询权限,0313竭诚为您服务。”

       “查询行动队队员安莉洁最近一次使用随意行动权限是什么时候,做了什么。”


  

  

  

  

        从掉进巨虎鲸嘴里再到落地,传送完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失重感消失的瞬间,金再一眨眼,目之所及已经全是白色。

        “?”看见完全陌生的场景,金的动作一下顿住,全身都紧绷起来,只有右手手腕一甩,把环首刀握在了手里。

        他试着喊了一下:“儡?”

        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微弱的电流声,很快,出现了一个和金音色一样却全无感情的声音说:“金,我在。”

        金放松下来。作为总部功能最齐全,权限最完备的脑内系统,只要儡在,就证明现在这个地方也是总部的一部分。金更困惑了:“这也是总部的某个地方?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唯一没有踏足过的地方,就是——”

        不知从何处传来另外的声音打断了儡的话:“金?真是好久不见啊!”

        金愣了愣,很快认出广播里这个富有特色的声音:“安特?”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到一层这边,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还有重要的话要说,委屈你听一耳朵啦——好啦!可怜的新生们~希望你们已经清醒过来了~”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几十个同样的白色房间里,一张张青涩的面孔扬起来,做出了聆听的姿态。

        “接下来,由我,伟大的安特长官来给你们讲解这个你们将要度过一段时间的地方。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政治战略枢纽——中央异态规划处理总部基地!”

        有人露出疑问的表情。

        “诶呀呀,这个名字好像和你们认知里的有所不同吧?他们怎么和你们说这里的?中央枢纽?中央基地?那不过是展示给普通人的帷幕罢了!而你们,可怜的孩子,你们那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即将带你们接触到世界的真实!”

        安特轻轻弹了一下麦克风,落在众人耳朵里,就是嘭的一声。

        “哈哈,别慌~你们应该感到自豪才是!从今天起,你们就获得了知晓世界真相的权利!这是你们的荣誉!让我看看~那么,关于打开世界真相的[钥匙]~你有没有了解过——”

        “[来自深渊的浊想]呢。”


  

  

  

  

        来自,深渊的,浊想?

        蓝色眼睛的少年只感觉脑海嗡的一声,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浊想?”埃米低下头,喃喃自语,记忆深处的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退。”

        “....快后退。”

        “危险!!快后退!!”

        但是已经晚了,面前浓雾一样紫黑色的气团倏地扩大,把他包了进去。

        里面是什么样的景色埃米完全不知道,或者不如说是忘的彻彻底底。总之,好像是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

        意识重新恢复清醒的时候,埃米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却止步于此,根本来不及做下一步反应就又一次陷入沉睡。身体在催促他醒来,精神却疲累地只想停留在原地。再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埃米的耳朵首先获得了豁免权,能够捕捉到外界的声音。

        那仿佛很久很久的死寂之后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断断续续:“那是....浊想....具体不能....埃米....解释。”

        那是埃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浊想。

        埃米听出来对方在和姐姐说话,但是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只隐约猜是和那怪异的紫黑雾团有关。他在心里想,下一次,要是有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

        然而下一次醒来,周围的环境里向他传达的信息却在不断告诉他,他出了车祸。

        车祸?怎么可能?在他的视角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车的画面。埃米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他恢复得越来越快,然而等他终于恢复到能向姐姐询问事情经过的时候,姐姐也告诉他他就是出了车祸。

        “你睡傻了吗衰仔?”姐姐惊讶的说,手上还给他削着苹果。“什么雾团啊?你做的梦吗?”

        “你真的没看见吗,姐姐。”

        埃米记得,那天他拎着东西在前走,姐姐就在他身后。

        “看见了啊,”姐姐哼哼两声,说:“你说那辆货车吗?我当然看见了。我还记得车牌号呢!气死我了!”

        ......这样啊。

        那可能,真的是他看错了。

        埃米不算平静的接受了现实,连带着被没听过更没填过志愿的学校录取这件事一起——因为姐姐很替他高兴。

        “还好结果是好的!”看到录取结果姐姐比他要兴奋得多:“我就知道我弟弟最厉害了!只要你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埃米于是盯着“总部基地附属大学”,心说原来我想去这个学校吗?

        这个世界好像从他出事之后就脱离了运行的轨道,一呼一吸都变的极不现实。埃米低下头,应和说那是,我可是你弟弟。

        没关系,没关系。

        只要姐姐在就好了。姐姐不会骗他,姐姐说的一定是真实的。

        只要装作本应如此的样子就行了。


  

  

  

  

        “呼。”

        “呼。”

        埃米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过于急促了。他抬手捂嘴,手却不自觉的上移,直至捂住了整张脸。

        说起来简单。

        怀揣着巨大的疑问假装平静生活,这样的做法差点逼疯自己。

        他无法控制的质问自己——你真的看到紫黑色雾气了吗?

        你的志愿到底是怎么填写的?

        你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你眼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吗?!

        你现在做出的动作真的是你以为的动作吗?!

        你接触到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这样的质问无时无刻不在向他专递恐惧与不安,埃米觉得不仅自己和世界割裂开来,就连自己都要被劈成两半。

        如今忽然知道两年前的事故中确实有这样一个紫色的雾气存在,就算事故的细枝末节依然不清楚,埃米却差点落下泪来。

        横亘在两半灵魂之间的问题出现了消融的迹象,埃米得到了再次呼吸旧世界空气的权利。


  

  

  

  

        “....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的再多也不如实战嘛~”

        安特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埃米却从忽然转变的语调里听出一丝不妙,抬起头紧张的观察四周。

        果然,下一秒,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面前白色的墙向上移开,露出了墙后的东西。

        是一团浅紫色的浊想。

        埃米瞪大了眼睛。

        “别紧张,只是最最初级的浊想而已~我相信以你们不成熟的能力也能轻松解决掉它们。”

        安特在那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像是好心提醒一样说:“接触浊想,顺从浊想,去到那个独立的时空里,按照浊想的规则解决难题——就是这样,然后浊想就会被祓除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希望你们第一次接触浊想感受不会太遭——劝你们不要想着另辟蹊径暴力破拆,万一你碰到的浊想是那种达不到要求最算怪物死亡也不放人的类型呢?”


  

  

  

        另一边,在安特的演讲结束后,儡不屈不挠地接着说:“——总部一层。是总部招收的新成员接受培训的地方,大部分是总部基地附属大学的优秀学生——都是听都没听说过浊想的人。”

        金点点头,打量着自己墙后的浊想问:“总部已经能收集浊想了?”

        “这种程度的可以,像你以往祓除的那些,不行。”

        “哦......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这个留着给新生用,我回二层?”

        儡没了声音。

        金等着,也没催,安安静静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儡就得出了结论:“直接祓除吧。”

        “没有二次回收的必要,有这资源会去收集其他浊想。”

        “哦。”金含着笑应道,最后端详了一下这个浊想,然后伸出手去触碰。

        就在即将碰到的前一刻,金顿了顿,不经意似的笑着问:“好奇怪呀,儡,为什么我会被送到一层这里?我明明回总部很多次了呀?”

        仿佛察觉到他有缩回手的想法,那个浊想一下子膨胀了一圈,强行碰了金的手指,把他拖进了空间里。

        被留在外面的儡:“......”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没法跟着金去祓除浊想,但是这一次,儡觉得有点不一样。

        半晌他也没想明白这种不同从何而来,闷了闷,调出了落地点设置更改记录。

  

  

  

  ——————————————————————

  为了把世界观稍微交代清楚,所以这章篇幅超出了我的预想

  大致意思就是触碰到浊想就会进入无限流的空间,希望我有表达清楚

  往后我也会在我觉得合适的位置进行分章,所以每章篇幅多少都随缘啦

  因为时间线的限制,一些对剧情推动没有帮助的、很角落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出现在正文里占用篇幅

  会放在彩蛋里,大家随缘看就好

  

  本章的彩蛋是金和嘉德罗斯的车轱辘话以及安特训话结束后广播室里发生的事情

  

  

进行一个诈尸


        但是不是来更《师尊》的。说来惭愧,谜语人害苦了谜语人,我成功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两年前的自己在想什么,剧情接不上,所以暂时没法接着更《师尊》了。

        看到还有那么多人在蹲《师尊》,我觉得非常对不起。

        回顾一下曾经写过的东西,我对两年前自己的文笔其实不太满意,比如剧情的衔接就很生硬。可能现在写的也不是很好,但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把《师尊》大改一下,然后写完。

        至于我为什么爬起来复健——一周之前受了点刺激,冲过去把凹凸世界第四季补完了,与此同时,一个和《师尊》同期的脑洞刚好忽然出了新的灵感,一直有缺陷的世界观被圆上了,有了合理的呈现方式。

        于是就有了新篇——《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带上金吧(题目好像是放不下了)。

        稍后会把第一章放在新合集里。

        《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主要还是在走剧情的伪赛博半科幻非典型无限流。动笔之初我本意想偏1v1一些,但是在落笔之后,故事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该不会是其他人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吧喂)。

        每一个角色我都很喜欢,所以我会尽量做到不ooc。但是不变的是,金依然是最强(是的我就是喜欢强金)。

        新篇诞生的契机,很难说不是喜欢《师尊》的每一个人创造出来的,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个新诞生的孩子。

        就是酱紫。

  《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 在这里见。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4









格瑞睁开眼,缓缓从蒲团上起身。


为了不错过金回家的预知梦,他从来没有像其他修士一样放弃过睡眠。


而此时此刻,格瑞正在拼命回想昨晚到底有没有见到银。他无奈地叹气,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银忽然受了什么刺激。


他打开房门,门外白雪皑皑反射着天光。格瑞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在慢慢清晰的视野里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金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手还没有从门板上落下。看见格瑞,他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欢快的走过来小声说:“怎么看见我回来了你一点也不惊讶?”


....看来是银受刺激了。


格瑞顿了顿,看向金身后:“....你又随便捡徒弟了。”


用的是相当肯定的语气。


“怎么能说是随便呢,”金眨眨眼:“昨天晚上回来的,看你们都在睡觉,我就把他们全安置在我房间里了。一会还得叫紫堂帮忙给他们安排房间。”


格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带回来几个?”


金:“....四个?额啊,往回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多人啊。”


格瑞:“....你还知道人多啊。”

难怪银仓仓促促地一秒都没多待。给六个人托梦,怎么没累死他。


金还要去找安莉洁,很快就走了。格瑞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转头就看见窗口有人。金房间的支摘窗被支起一点,花色瞳的少年趴在窗口,完全没有偷看被发现的自觉,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格瑞,看样子已经认出他了。对视的瞬间他挑眉笑笑,无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是king啊。”


不等话音落下,他已经放下窗户消失在窗口。木质窗沿落下,咔哒一声响。

说是挑衅也不为过。


但是格瑞就像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平静地转身就走。




中央祭坛的圣女不在中央祭坛早就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自从安莉洁自爆是king徒弟后她干脆连装都不装了,常年赖在登格鲁山。金敲了敲安莉洁的房门,第三下还没落到门板上门就咻的一下打开了。安莉洁站在里面,身上穿着祭祀服,看样子正打算勉为其难的去负一负圣女的责任。


金摸了摸鼻子:“那个....你先忙?”


安莉洁摇头:“神的牵引让金能够在我离去之前找到我。我应该留在这。说出你此行的目的吧,金。”


金一怔,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愧是圣女,三句话不离本行。”


安莉洁抿唇,没搭腔,金的指尖还是冷的,在她额头上留下微凉的触感。她让开一点,示意金进来细说。


安莉洁的房间一贯的简洁。金不敢乱瞟,乖乖接过安莉洁递过来的热茶。安莉洁进了房间之后就闭上了眼睛,金眨眨眼,隐约猜到她是在感应。


“我看到两个受伤的孩子。”安莉洁睁开眼,青碧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好像还没从神赐予的视线里缓过来。


“需要我治愈他们么?”


两个,指的是佩利和卡米尔。


金握着温暖的茶盏,细想之后摇了摇头:“不必,卡米尔的伤虽然严重但完全可以靠着丹药疗养。佩利的断念才要麻烦你,他中毒很深,旁的人处理不好。”


安莉洁点点头:“好。”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安莉洁接过金在回来的路上凑齐的药材去准备药浴,金回自己房间把佩利接过来。他回去的时候一屋子人除了佩利都起床了,雷狮坐在卡米尔床边照顾他,三个人心照不宣的没喊佩利,所以金干脆一路抱着昏昏沉沉的佩利去找安莉洁。


只是这么一会工夫,安莉洁已经在房间里用屏风隔开了一个小单间。她抬头看了一眼携着寒气跑回来的金和他怀里高他一头多的佩利,转身又在浴桶旁放了张小床。


“先把他放在床上吧。药浴用的药材还没加工好,我先给他施针。”


金听话照做,把手从佩利身下抽出转身的瞬间却正对上安莉洁有些复杂的目光。他诧异地眨眨眼,伸手在安莉洁眼前挥了两下:“安莉洁?”


安莉洁没作答,施施然走过去坐下,再抬眼又恢复了往日端坐高台仿佛参透世间的模样。


金不明所以,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也没再多问。他看安莉洁拈起银针,不安心地问:“需要我在这帮你压制佩利吗?我怕一会毒素被引出体外他控制不住发起狂来伤了你。”


安莉洁又是一怔。她抬眼看着金,但是没来得及说话。


金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仓皇地摆着手后退,飞快地说:“我不打扰你医治了,我在门外也可以压住佩利,我这就走!”


说完砰的一声开门关门消失在原地。


安莉洁:“....”


她低下头,安置好没有意识的佩利,娴熟地找好穴位施针。


如果只是回答金的询问,她出于想要留下金的私心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需要。”尽管事实上金的担心完全是过度保护。眼前这个小狼妖就算发狂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但金的语气实在太令人在意了。


尤其是在凯莉说出那种话以后。






“凯莉。”安莉洁拦住凯莉的去路。凯莉看她一眼,挑眉:“干什么。”


“神告诉我你不高兴,”安莉洁直直盯着她:“为什么不高兴,你在想什么?”


明明银留下的谜语有了进展,凯莉该高兴才是。


凯莉不耐烦的挥了两下手,动作像在驱逐什么小猫小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想的不对。”安莉洁双手握拳放在心口,平静地闭上眼:“神说,我要来纠正你,不然会有大麻烦。”


会给金带来大麻烦。


安莉洁没说出这句话,但是凯莉猜到了。在这一点上,两个人总有些多余的默契。


凯莉的神色在安莉洁的注视下渐渐平静下来。她选择妥协。


“我在想,金在面对我们的时候,到底是在对谁说话。是他的徒弟【凯莉】,还是已经死去的、并肩作战过的【凯莉】。”


凯莉恨恨地咬着糖果:“我们是不是连遇见金,都是承蒙他们的恩赐。”


安莉洁不解:“恩赐?什么恩赐?曾经的我们会遇见金,这次也会遇见金,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凯莉,”安莉洁安抚地拍了拍凯莉的肩膀:“这个世界没有轮回。你和另外的那个【凯莉】,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凯莉冷着脸打开了安莉洁的手:“不是同一个人。记忆、经历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凯莉转身就走:“想要我认同你的说法?那就等到恢复记忆的那天再说吧!”


她把“恢复记忆”四个字咬的很重。


如果没有凯莉这个插曲可能她还注意不到,金刚刚的语气乃至动作都很像是面对自己的好朋友。


一个行医时拒绝别人靠近,在医术上有着绝对权威的好朋友。


但是上一次见到金还不是这样啊?


安莉洁第一次这么迷茫。她处理好佩利的药浴后靠在一边,茫然地喃喃自语:“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不同的人呢....”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从清早到现在,金一直慢悠悠地在门外到处飘,很是气定神闲。

断念不是那么好去的毒,时间长倒也是意料之中——


“——唔呃呃!”


金猛地回头。这是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是佩利在忍痛。


安莉洁砰的一声冲了出来,脸色因为长时间以灵力为引催发药效而透着脱力的苍白。她飞快地说:“有人封住了他的经脉,可能是为了降低佩利的破坏力,但是现在封印忽然解开了,大量灵力倒涌,佩利的经脉撑不住,得带他去——”


一阵风轻悠悠地掠过耳边,安莉洁紧跟着看过去,却只听见四溅的水声和风灌进室内卷起纸页的声音。金带着佩利消失了。


安莉洁:“....天池。”





天池就在登格鲁山脉,位于另一座山峰的山顶,与主峰相去数十里,要低矮一些。因着地脉灵脉等等因素,这池水灵力充沛温和。岸边受天池滋养生出好些天灵地宝,反倒影响了这一池活水,叫它带上了医百病,压百邪的功效。


金走得急,带着佩利出现在半空,噗通一下就栽进了天池中央。


佩利身上的灵力还在狂乱无章的游走,让他痛得身体蜷缩着就要绷断。金浮在水面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不断安抚他:“佩利,能听见我说话吗,放松一点,别和乱流对着干,让他跟着我的灵力走。”


温热的池水蒸腾出弥漫的水汽,水面上不断泛起涟漪。渐渐地,那些涟漪里涌现出丝丝缕缕的金色灵气。它们顺着涟漪的方向向外扩散,在水面上一圈圈连起来,如有灵智般环在佩利腰上,进入他的经脉,试图减缓他的痛苦。


在佩利的经脉里,金色灵气附在经脉上,帮助佩利那快要撑不住的脉络分担压力。金的灵力则一边试图驯化部分天池灵气去安抚乱流,一边引导乱流按照正常的方向走。


佩利紧紧搂着金的脖颈。虽然金的方法有效,但身体里三股灵力交战的滋味实在是太疼了。他牙关紧咬,绷得马上就要窒息过去了。


一只手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抬起了他的头。


“佩利,张嘴,呼吸。”


佩利其实已经不太能听懂人说话了,但是他顺从地张开了嘴。然后一低头,狠狠咬在了金脖子上!


“嘶!佩利!”


鲨鱼牙咬人好疼!!


鲜血顺着衣料淌进池中,很快消弭不见。听见佩利的呼吸声,金长舒了一口气,反手带着点怨念的拍了拍佩利的脑壳。


佩利似有所觉,稍稍松开了一点,反而叫金哭笑不得:“觉得疼就咬吧,没事的。”


“看在你很疼的份上,原谅你了。”


————————————————————————

上一次更新还是16天以前,比八天又多了八天是我没想到了

(爬走,码字.jpg)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3





前情:

雷伊把雷霆摁在王座上,闻言顿了顿,说:“....因为回不来。”

雷霆疲惫地闭了闭眼:“你大伯呢?和你一样?”

“我....还在找。”

期待的心又一次落到谷底。雷狮和雷霆都暗自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默契的没有——

“雷蛰呢,他为什么不在。”

——提到雷蛰。



——————————————————



雷家父子二人这时倒是默契,装聋一样沉默不语。


“....到底出什么事了?”


雷伊声音都在发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不好的念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替雷狮作了回答:“雷蛰殿下和先皇一样,就在神界。”


三个人都没想到会有人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走进来,一时惊愕,抬头便看见说话那人是个金发的少年。


金走进大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七神带走了。雷伊殿下,对不住,细究起来,雷蛰的失踪还是我失职造成的。”


雷伊张了张嘴,说不出“不怪你”这样的话。毕竟金身为天窗除了沟通两界之责还负责保护人间不被七神染指。她知道苍穹年久失修,金一人照看苍穹难免会有疏漏,但现下出事那人是自己哥哥,她确实做不到不怨。


虽然也没那么怨就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带走,想想还是雷蛰自己没用。


“....天窗大人,你知道带走了雷蛰的人是谁吗?”


“呃啊,不必叫我天窗了,”金一脸尴尬地摆了摆手:“你叫我金就好。不过我在你家水牢里见到了黑暗神使留下了黑蛇,就算不是黑暗神使大概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雷伊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等等,”雷狮终于在两人的哑谜中找到了间断:“我不是很明白,”他扫了了金一眼,目光像是在说“等会就到你了”。


“雷伊,你不打算和我们叙叙旧,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吗?”


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雷伊脸色一僵:“和你无关。”


“雷伊。”


说话的不是雷狮,是金。雷狮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火气被暂时压了下去。他一挑眉,忽然想听听金能说出什么话来。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金收起严肃的表情,弯起眼睛笑:“我知道你想保护雷狮,但是一直将他拢在羽翼下,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啊。”


雷伊看着金的眼睛,双手背在身后,很久之后才缓缓放开:“....我知道了。”






人类是何其幸运又何其弱小的生物。他们受到了创世神的垂怜,拥有了远超其他种族的灵智,却远远比不过他们的力量。以至于创世神心血来潮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创造的最智慧的生物甚至没能摸到“道”的边,零零散散的漂泊在大陆上,几近灭绝。


创世神大发善心,于是为人类赐下七神使。他告诉七位神使不要过多干涉人类,于是七神使尽忠职守,给人类以保护,教人类入道的方法,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后端居神台。


人类见识过神使的强大,他们感念神使的恩德,崇敬神使的强大。他们为神使建庙起高台,祈求获得神使的赐福。


神使回应了人类的祝祷。


而百年之后,连神使也说不清到底是如何被推上与昔日同僚敌对的地步的。人潮人海来来去去,绕不开生存与权力。人们打着神使的旗号,为着不同的信仰互相倾轧征战。


朝代更迭,某日裁决神使看着神庙里陌生的身影,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祂飞起来,发现人类的足迹已经延申至大陆的各个角落,不再是昔日里弱小的种族。功成身退,是这么个道理。裁决想了想,降下最后一道神谕:“民不需我,吾自去也。”


祂不光自己跑了。祂把其他六位神使也拽走了。


人间着实因为失去神使兵荒马乱了一阵,但这一阵也没多久。七位刚飞升不久尚与人间藕断丝连的神仙看不得人间疾苦,顶着神使的职能又返了回来。此举为这七位新神使赢得了民心,甚至比起年代久远的前辈更能服众。


人间又是一片欣欣向荣,创世神也就懒得追究新神使们的罪过。毕竟有人给打白工,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他算错了。飞升的神和他创造的神使并不尽同。生性淡薄的原装神使可以不受人间因果的影响,但是新上任的七位不行。


因果坏了他们的道心。


等到又是几百年之后创世神再难得的想关心一下人类时他才发现,原本勤勤恳恳为人民谋幸福的七神使只手遮天,拦住了他的视线。


苍穹之下是哀鸿遍野。


草菅人命鱼肉百姓,失了初心的七神使变本加厉地重复着人间几百年来的惨剧。


创世神悲恸地骂了一声娘。


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七神使也不傻,他们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凭着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七神使硬生生和创世神的人打的有来有回轰轰烈烈,从人间打到天上。


然后就被创世神给阴了。


他截断了人间和神界的联系,动用法术罩住了整个大陆。


信仰之力再源源不断也需要有人供奉。只待时间流逝,人间再无人供奉七神使,早晚有磨死他们的一天。





“现在的问题就是,七神使不知道为什么死又死不干净,满神界逃窜,对着人间虎视眈眈只等着卷土重来。苍穹是能拦住他们,但现在年久失修总叫他们钻了空子去。而且因为苍穹的阻拦,人间灵力渐渐稀薄。一直下去也不是这么个办法。”


金苦恼地耸耸肩,嗦了一口茶。


雷狮还在直愣愣地看着雷伊消失的地方,听到金的话才回过神来。他想起皇姐临走之前嘱咐他一定要跟着金走的话,脸色不免有些扭曲。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雷狮看着坐在面前的金,笑得有些冷。


说到底他雷家只是不幸被卷入其中的棋子,若不是兄长叔伯不幸被神使带走,创世神的前尘往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金眨了眨眼,好像早就预料到了雷狮要说的话,也早就想好了要回应什么:“确实跟我们没有关系。”


他放下茶杯,笑得温和:“但是总要有人去做的。反正已经被选中了,逃又逃不掉,那你不如接受现实加入我们。而且是你自己选择问个清楚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刨根问底地问你姐经历了什么就是为了好奇心。”


雷狮轻轻哼了一声,姑且认同他的话。叛逆小孩安分下来,金也有了余力去看雷伊留下的东西。他刚打开锦囊就有什么东西飞也似地窜出来,金眼疾手快地抓住,发现那是一缕来历不明的灵力。他挑眉,忽地听见脑海里传来声音:“我们发现智慧神使又有了信仰之力,这缕灵力是我们截取出来的,一定要找出来源。”


雷狮看着金愣在原地,探头过去:“雷伊留给你什么东西?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金声音有些发抖。


只是太久没听见姐姐的声音,有点想念了。





最后金还是带着雷狮海盗团一起走了。金和雷狮从客栈接走卡米尔他们,刚看到弟弟伤势的时候给雷狮心疼坏了,可惜他没表现出来。神近耀没和金一起走。按照他的说法,虽然末影阁阁主死了,但要想抹除末影阁还有些后续工作要做,所以只好自己先走。


出城门有了好一段距离之后,雷狮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城墙上站了一个身影。他愣了一下,有些烦躁的转回来,就看见金对着他笑得好不慈祥。


雷狮:“你别笑了,笑得我瘆得慌。”


金:“怎么会!心思险恶的人笑得慈祥才叫瘆得慌,心地善良的人笑得慈祥那叫笑容可掬。更何况我长得还好看。”


雷狮:“....你倒是不谦虚。”


金一挑眉:“难道不是事实?”


雷狮哼了一声,不说话了。金就眯着眼睛笑,慢悠悠地开口:“体谅一下老人家的心情嘛,我好几百的年纪,看着你们难免带着看后辈的眼光。”


帕洛斯卡米尔齐齐睁眼:“你多大?!”


“呃?啊....不记得了,七百有余吧?”


马车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这是什么老妖怪啊!!!


几个人扒着金一通乱问,等马车里安静下来,卡米尔忽然问金:“这里与登格鲁山脉相去甚远,我们要一直坐马车吗?”


“对,”金点点头:“你放心,我可以施法让马车走得快一点平稳一点。你和佩利都行动不便,马车刚刚好。”


卡米尔松了一口气,转头就枕在金腿上安然睡去。金和雷狮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哑然失笑。而在目光移开后,雷狮看不见的角度,金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没记错的话,七神使当初还做过人体实验研究怎么窃取他人的力量。


....希望雷狮不会有面对雷光的那一天吧。




此时此地,在众人不可见的虚空里,一个银发少年如怨妇般幽幽念叨:“你知道托梦很累吗?你不知道。你知道我要给几个人托梦吗?你不知道。我他妈要同时给六个人托梦!六个人!”


————————————————————————————

还在写还在写(躺.jpg)


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2

•私设繁多


•ooc预警


•强金


•实力不是正剧排行









“推不开。”


天花板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阴暗的水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涨满水,卡米尔站在刻着兽纹的厚重铁门前用力推了一下,果断放弃。


帕洛斯围着门缝和门轴仔细观察了一番,干脆的耸肩:“只能从外面打开。”


卡米尔向上提了一下围巾遮住自己的表情:“....现在怎么办,水牢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建在地下,没有破坏墙壁出去的可能。”


“等雷狮老大来救比较现实。”帕洛斯思考了一下破坏门轴的可能性,笑着说。


“....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好。”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带过来还不好说,但是你也在这里,你大哥不会不来的。”帕洛斯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回走:“不过你说得对,人还是要靠自己啊。”


“你干什么。”


“去看看那两个被我打开的手铐——说不定能拆走研究研究呢,那个做起来还真不简单。”


....什么玩意?雁过拔毛?


卡米尔盯着帕洛斯的背影看了一眼,又回头瞧瞧坚如磐石的大门,果断跟了上去。


影子炸弹用不出来,卡米尔的手又受了伤,帕洛斯试着拿随身带的匕首把它撬下来,结果没一会就撬不动了。


“你省省吧。”卡米尔蹙了蹙眉,盯着身后的某处:“滴水声变得频繁了。”


帕洛斯也停下来侧耳细听,顺着卡米尔的目光看过去:“应该不在很高的地方,出水口不止一个,或者说这只是发大水的前兆——!”


汹涌的杀意忽然破空而来,帕洛斯本能的侧身要躲,却被人预判了动作,掐着脖子摁在了墙上!


“帕洛斯!”


“别动。”


出手的人全身笼罩在黑袍里,声音嘶哑好像阴翳的毒蛇:“跟你没有关系,滚远点。”


事发突然,卡米尔站着没动,死死盯着来者不善的黑袍人。


“卡...卡米尔!你...别过来。”帕洛斯艰难扒着掐在脖子上的那双手,声音断断续续:“洛文轩...的委托而已...何必呢...阁主!”


“哼。”被说破了身份,末影阁阁主一甩手,弃如敝履地将帕洛斯甩在了地上:“既然猜得出来我是谁,那就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帕洛斯被他掐的缺氧,耳朵听不清,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看来确实是洛文轩的手笔,但是如果要杀我,末影阁阁主没必要亲自来。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能给的只有情报,但是末影阁主要情报大可去问洛文轩要,洛文轩的情报灵不灵末影阁最清楚....除非末影阁要的是对洛文轩不利的情报。末影阁....野心不小。”


阁主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起来。帕洛斯整理一下思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阁主,现在世上人尽皆知您的保命杀招是无时不在的分身,不少人知道这件事后认为您没什么实力前来挑战,给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你想说什么。”


“您当时委托洛文轩去查始作俑者,洛文轩告诉您,是你自己阁里的一个杀手,在任务中无意透露出去的,甚至还给出了证据。”


“但是您忘了,您的保命杀招,洛文轩也是知道的。事实上,正是洛文轩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阁主眯了眯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那老家伙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让你多说话,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可能被反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你觉得你有几分可信度?”


“我若是没有可信度,想必阁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装什么一清二白,当初洛文轩不正是找的末影阁把他给出的情报搅的乱七八糟——制造变数谁不会?帕洛斯面上谦虚的笑笑,心里一片骂声。


“我自然拿的出证据。当初把您的情报给出去的正是洛文轩的莱娜小姐,不过她现在在鬼天盟,只要您去找她对质,就一定能知道真相。”


“我当然不是单纯给您一个现在无法求证的消息,而是给您一个向洛文轩出手的理由。当然,也是给您我的诚意——再怎么说也不会比洛文轩给出的替罪羊更差,您说是吧。”


“哼。”被猜中心思,阁主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帕洛斯继续说。


接下来帕洛斯就开始东拉西扯。卡米尔听了一耳朵,转身就走。


“水牢里没有其他出入口,这是既定的事实。”他逆着阁主来的方向走,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通过某种阵法进来的。末影阁还有些家底,有个空间阵法也不足为奇....啊。”


卡米尔看着远处散发着微弱光辉的阵法,微微一愣。


虽然有些不对,但是....找到了。


他绕了个圈往回走,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帕洛斯身后的阴影里——也不排除末影阁主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可能。


“哦,对了,还有一个洛文轩不知道的情报,阁主需不需要?”


“少废话。”


“雷王城,包括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都被一个不能使用分身的禁制覆盖。如果传言属实的话,阁主,下次您可不要来这里,一不小心,就真丢了命呢。”


水牢里的气氛一时肉眼可见地凝重起来。末影阁阁主沉默着没有接话,扫了卡米尔一眼,帕洛斯却不适时的没有了眼力见。他微微一笑,张嘴就要接着胡诌。


结局就是整个人“咻”的一下从卡米尔眼前消失——被末影阁主摁在了墙上。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想凭借这个杀掉我?就凭你们两个?”


末影阁主脖颈上浮起青筋。在他眼里,两个名不见经传的蝼蚁居然妄想着解决他,这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对方下了死力气,帕洛斯连挣扎都有些费劲,脑子里却觉得自己魔怔了——被掐住脖子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妈的怎么都跟他的脖子过不去!”。


“哈啊?!...当然就凭...我们两个...不然...你以为...自己是谁!”


明明此前没有一句交流,卡米尔却抓准时机冲了上来。他灵敏地躲过末影阁主的攻击,出乎阁主意料的一掌劈在了他的手腕上并顺势掰开了他的拇指——好让帕洛斯不至于被气极的阁主失手掐死——然后反手带着灵力的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唔!”


末影阁主吃痛松手,帕洛斯见状立马飞起一脚踹开他,掌心凝聚多时掐了决的灵力直截了当地冲到他面前炸开。


“....好,很好!”接连受挫,末影阁主快要气炸了。他怒吼一声,终于认真起来。


威亚铺开,水牢阴暗潮湿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粘滞,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帕洛斯心中警铃大作,冲口而出:“卡米尔!小心!”


不用他说,卡米尔也感觉到了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色的身影仿若瞬移。明明上一刻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瞬息之间已有一柄剑刺入胸膛,快得不可思议。


“卡米尔!”


然而卡米尔本人只是皱了皱眉,忽然反手把一瓶药粉洒在了黑影身上!


黑影对此置若罔闻,手上剑锋一转,将人甩开。帕洛斯毛骨悚然,身体瞬间僵硬好似被毒蛇盯上。毒蛇嘶嘶作响:“马上到你。”


马上到我。


帕洛斯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黑影。卡米尔没死,隐约能听见他迟来的痛呼,但是现在帕洛斯顾不上他。


不能动。直觉告诉帕洛斯,只要他稍有动作,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


“别冲动啊阁主,”帕洛斯又摆回那张笑眯眯的脸:“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而已。相比起我能给您带来的利益,一点语言上的小误会或许....”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末影阁主打断他,指向帕洛斯的剑尖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你的话,我一个字都——咯...呃?”


未完的话混着血液咽回肚子,末影阁主疑惑的低头,看见穿膛而过的剑尖。模糊的视野里,帕洛斯站着没动,警惕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劫后余生的轻松。卡米尔还在他的余光里试图吃药疗伤。


所以,身后是谁,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心存的侥幸在刀刃一步步割断他生机的时候彻底破灭。对方每一次下刀都太过熟悉,正是他以前交给别人的杀人手法。他挣扎了许久,最后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神近耀。”


刀刃没有一丝犹豫地横插喉咙。


那就是....猜对了。


咽气之前他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听那老东西的话少让帕洛斯张嘴。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神近耀记得帕洛斯。不光是记得,道上的人基本都对他有所了解。


[不过是个用话术坑蒙拐骗的骗徒]


金表现出对他的兴趣时神近耀如是想。


不过今天....


神近耀摸了摸苦无的刀刃。姑且认可他的能力吧。


死去的人不配知道真相,躲在暗处寻找下手时机顺便目睹了全过程的神近耀却看得清楚。


从末影阁阁主出现到死去,帕洛斯只说了三句有用的话。


“您的保命杀招是无时不在的分身。”


“雷王城,被一个不能使用分身的禁制覆盖。”


“当然就凭我们两个。”


前两句是对他说的,告诉他此时此地就是杀了末影阁主的最好时机。


第三句给足了心理暗示,降低了第四个人的存在,放大了他的优势。


除此之外,全是顺口胡诌拖延时间的废话。


另外那个叫做卡米尔的家伙也不容小觑,没猜错的话,就是他先确定有第四个人的——应该是还没失效的传送法阵露出了破绽。还有刚刚洒出的药粉,竟然具有封闭敌人感知力的功效,如果当时躲在暗处的是其他人,说不定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但是他俩什么时候交流的?


神近耀眨眨眼,不是很理解。










“那孩子,不去管管吗?”


卡米尔斜倚在石壁上,任由帕洛斯给自己包扎伤口——谢天谢地,身上的丹药好歹是保下了一条命。


“孩子?你管末影阁榜首的杀手叫孩子?”帕洛斯的脸出乎意料的扭曲了一瞬:“我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在这,但他得能正常交流才行啊。”


而且....要是能问出那个人的消息就好了。


卡米尔不明所以,扫了他一眼,没有点破他那一瞬间的停顿。


“一会去道谢吧。”


“拿你的丹药当谢礼?”


“....可以。”


神近耀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人,也没有点明这个距离自己其实听得到。虽然说了那两个人也听不见。他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没有走。反正回去一时半会也见不到金。


待在哪都无所谓。


“扎好了,待着别动。”


帕洛斯惟手熟尔的拿了两瓶丹药,起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地上一条蜿蜒的细长黑蛇,就在阁主尸体脚边。骗徒多年的求生本能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那玩意忽然弹射了出去!


“喂!神近耀!”


帕洛斯恨恨地咬着牙,心想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神近耀比他反应更快,立刻横起苦无格挡,然而令他心惊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苦无的断裂声!


[这怎么可能!]


神近耀猛地抬刀挑飞黑蛇,却眼见黑蛇诡异的调了个头继续朝着他飞扑,近到能够看清黑蛇身上泛着危险的鳞片!


“砰!”


拍飞黑蛇,帕洛斯抱着神近耀滚到一边,飞快地将人推到自己身后:“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躲吗?”


他心里清楚的很,刚才对付末影阁主时只是因为自己始终暴露在阁主视线之下不能轻举妄动,真要论正面实力,神近耀不一定比他强!


黑蛇不比活人,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在两人落地的瞬间就又扑了上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帕洛斯掐了个决作防,却震惊的看见黑蛇将灵力吞吃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帕洛斯不敢让黑蛇脱离自己视线之外,反手推着神近耀后退,却忽然听见神近耀没什么意义的惊呼。


下一刻,身后发出刺眼的光芒,漫天的金色灵力化作箭矢将两人包围。


“我说怎么触发了护身决,原来是力量神使的手笔....万全的准备果然没错。”


这声音不出意外的耳熟,却与记忆有些出入,语气莫名的清冷。帕洛斯愣了一瞬,忽然感觉自己落入了那个气息有些熟悉的怀抱。


此时此刻,黑蛇变得无足轻重,相比之下,身后的人更令他在意。


但是帕洛斯不敢回头。


那人为了神近耀而来,也许下一刻揽在肩头的那只手就会发现揽错了人然后松开——!


金低着头,毛茸茸的金发贴上脸颊,蹭的帕洛斯有些痒。


“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


帕洛斯慌了。他犹豫片刻,轻轻牵住了肩膀上用力到颤抖的手:“....不必自责。”









危机解除——无论是灵力还是物攻都不起作用的黑蛇在金手下连半瞬都没活过,在场的人终于察觉到一丝微妙的诡异。


“所以阿耀,你怎么在这?”


金捧着神近耀的脸上下检查,确定他一点事都没有才放心。


神近耀乖乖任他摆弄,末了还主动示意金摸头。


[只是执行师叔交待的任务。]


金一转头,看着地上末影阁阁主的尸体,半是了然半是困惑的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问。


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其中缘由不可深究。比如要找的人、以为死了的人、要救的人刚好聚在一起这件事。本来护身决就可以护得阿耀平安,是他想着那方位居然就在雷王城里赶来看看,谁曾想就省了许多力气。


这样想着,金就往另外那三人的角落看了过去,刚好就与其中不熟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


“....”


卡米尔默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他受了重伤,给佩利喂药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帕洛斯头上,所幸今日佩利意外的平静,帕洛斯一人也应付得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卡米尔本能的感到不信任,哪怕对方强到没有戒备的必要也是如此。但是在包括帕洛斯在内的另外三人都与他熟识甚至是依赖的情况下....卡米尔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的可信度。


.....


.....


其实还是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被排挤的尴尬情绪的。卡米尔烦躁地把脸埋进围巾,心里默默念叨自己不该有这种小孩子的情绪。


“有点奇怪。”


卡米尔循声抬头,看见帕洛斯拖着已经安稳睡去的佩利坐了过来:“这可是水牢,我们刚才还听见了水声。”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可一点发大水的迹象也没有。


卡米尔摇摇头,也仅仅是给出了猜测:“....雷王城的水牢是由人控制的。可能是顾不上了吧。”


“哦,”帕洛斯一脸意料之中:“看来是雷狮老大来了。”


“帕洛斯。”


“嗯?”


“如果你背叛了雷狮,我一定会杀了你。”


“....”


帕洛斯向金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不说话,卡米尔就死盯着他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看。


“....不会背叛的,你放心吧。”帕洛斯笑吟吟的揉了把狂犬的长毛,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不会有那个机会。


两个人话音刚落,远处金像卡着点似的忽然冲着两人喊:“说完悄悄话啦?那就走了,上面还有事呢。”


帕洛斯看看金,看看佩利,又看看卡米尔,笑:“卡米尔,你还能走吗?把你扔在这?”


“诶?”金走过来,担心的看着胸前缠了绷带的卡米尔:“要不还是一会回来接你吧,你的伤口很容易裂开。”


“....不必。”卡米尔长出一口气,左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从脸上看不出一点痛苦,连帕洛斯都要信了——如果绷带上没有渗出更多血迹的话。


金叹了一口气,忽然靠近卡米尔,一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


“?!”


“?!”


“想一起走就安安稳稳地待好,”金压制住小孩下意识的挣扎:“在我怀里要平稳得多。”


卡米尔震惊纠结半秒,破罐子破摔地把脸埋在了金肩头——好吧,确如其言,金的怀里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


一旁的帕洛斯和神近耀沉默半响,识相的去扶起了佩利。出乎意料的,在对视的一刹那,两个人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无障碍交流。


失策了。









就如同卡米尔所说,雷王城的守卫们确实是顾不上水牢了。几百号人摸鱼摸得光明正大,整整齐齐纪律严明的蹲在主殿之前——瞻仰皇女殿下的英姿。


那可是失踪了许久的皇女殿下!


居然自己回来了!还变强了!


殿外一众人等内心雀跃,殿上雷狮却笑不出来。


刚和自己亲爹打完一架,又被雷伊教训一顿,他撑不住身体,半跪在地上,语气压抑:“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雷伊把雷霆摁在王座上,闻言顿了顿,说:“....因为回不来。”


雷霆疲惫地闭了闭眼:“你大伯呢?和你一样?”


“我....还在找。”


期待的心又一次落到谷底。雷狮和雷霆都暗自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默契的没有——


“雷蛰呢,他为什么不在。”


——提到雷蛰。



——————————————————————————

......更了,跑了,写论文去了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1

•私设繁多


•ooc预警


•强金


•实力没按照正剧排行来








        白雪隐匿了山峦的锋芒。登格鲁山脉永远是安静的——除了被神眷顾的山顶。


        “所以,本小姐半年不在,你们就半年没有任何进展?!”凯莉从星月刃上一跃而下,诧异地望着一圈人:“神近耀那个小无口不在倒是没有影响,但是格瑞和嘉德罗斯——”


        嘭。


        嘉德罗斯从天而降。


        蒙特祖玛比所有人都先反应过来,扑了过去:“嘉德罗斯大人!”


        凯莉看着脚边的大坑,挑着眉噤了声。


        格瑞悠然落地,气定神闲地给了解释:“刚带着嘉德罗斯从秘境历练回来,有些晚了。”


        “那他....”


        “秘境闯累了,体力耗尽,没站稳。”


        雷德:“....”


        嘉德罗斯推开蒙特祖玛,自己从坑里爬了出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呢,确实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星月教的事忙完了想起来自己多了两个小师弟,赶紧来关心一下。”


        凯莉把“小师弟”三个字咬的很重,目光玩味地扫到了安迷修两个人身上:“梦见过一个奇怪的金吗?有的话就交代交代。”


         “什么?”


         “....并没有。”


        “他们没见过银。”


        凯莉蹙起眉毛:“没有新的线索就算了,你们两个一副连银是谁都不知道的样子那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等等?”


        凯莉诧异地看向第三个声音的来源——格瑞正双手环胸,事不关己似的站在一边:“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事先并没有问过他们吧?”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格瑞,”紫堂幻悠悠吐了一口气:“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们。”


        “....不,重要的是,”安莉洁举起双手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格瑞你终于,肯说出来了。”


        “为了提高效率。事关重大,我不便继续关子。”格瑞转身打开房门示意众人进屋说话:“就算是一些好像没什么用的情报我也不介意说出来。”


        事关重大?


        踏入房门时安迷修转头看了格瑞一眼,忽然反应过来。


        对格瑞来说,和金有关的事都是大事。






         格瑞和其他人不同,他就像是受了银的“眷顾”,见到银的次数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多。只不过,经受“磨难”的同时他也没少套出话。从看到金没有亲自带着安迷修和银爵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短时间内是拿不到什么新线索了。


         “难怪你可以预知金什么时候回家。”凯莉蹙着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如果把'距离和身份是限制银出现的条件'这个命题当作正确的抛到一边,那么疑点就是,为什么银独独盯上了格瑞。”


        “不,还有一个问题。”一直一言不发的紫堂幻忽然抬眼说道:“在金收格瑞为徒之前,银是否存在。”


        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深究的话,也许会牵扯到另一件事——银从何而来,因何出现。存在即合理,银的存在肯定有意义,而这个意义一定和金有关。


        安迷修倒抽了一口凉气,转头和唯一能搭得上话的银爵说:“在下果然还是不擅长动脑子的事情。”


        “是啊,废物骑士。”


        “....”安迷修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果然和这玩意搭话就是个错误。


        蒙特祖玛一直在关心嘉德罗斯受没受伤,雷德插不上话,只好玩解谜游戏似的看凯莉把现有的线索写成纸条摆在桌上。他看了一会,忽然疑惑地抬起头:“我们怎么一直在提出问题啊?到现在为止好像也没什么进展,是不是我们的方向有问题啊?”


        格瑞抬眼扫过雷德,赞同道:“确实,我们还是应该主动去找答案。”


        “那个....师兄?”安迷修垂眼看着桌子上最边缘的两张纸,试探着问:“你们知道神吗?”


        “....”


        不知道该说是金教育的缺失还是这帮人各怀鬼胎,登格鲁鲜少有人规规矩矩地按着辈分称呼,安迷修这一声出其不意,叫得几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格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两张纸上写着“金是窗”和“天外有天”。


        “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在回来之前,我见过那个和银爵有联系的人,叫小黑洞。只从气息上看,他并不比格瑞弱。但是实力达到格瑞这个水平的人我大都知道,小黑洞绝对不在其列。他出现的方式也很值得琢磨,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所以我大胆猜测,他来自天外的那个天——神界,他是神。”


        嘉德罗斯跟着安迷修的话去思考,几乎在安迷修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指出了其中的漏洞:“逻辑不通。格瑞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是并不能称之为神,相应的,小黑洞也不够格。”


        “我看过金放在书房里的典籍,在七百年前还切实记录着神的存在,甚至还有关于‘得道飞升’的记载。但是往后神就几乎成了一个传说。虽然那些典籍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但起码我们可以猜测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神和凡人之间失去了联系,人永远达不到神的高度,神也不能轻易干涉人间。所以出现在人间的小黑洞很有可能因为某种法则而施展不出全部实力。”


        “但是同样,”紫堂幻接上安迷修的话,眼里出现了希冀的光芒:“像格瑞这样实力达到瓶颈无法突破的情况可能也是受法则的限制!”


        “嗯,逻辑可通,勉强可以接受。”凯莉也兴致盎然地说:“照着这个方向推下去,那么金就是唯一一个可以沟通神与人的存在,他是天窗!”


        格瑞:“没错。不过前提是安迷修的假设成立。”


        “还是有漏洞。”银爵抬起头:“在金出现之前,我就见过小黑洞。”


        “但是法则限制也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你根本没有见过小黑洞的本体,你见到的。”安迷修沉吟片刻,相当肯定地说:“而且按照小黑洞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好不容易来到人间怎么可能只捣你一个人的乱,一定是因为它只能围绕噬生兽活动。小黑洞是在噬生兽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小黑洞是追着噬生兽出来的!”说着说着,安迷修自己的脸色苍白起来:“是噬生兽之上的存在撕裂法则投放出的噬生兽,有人想要破坏凹凸大陆!”


        虽然安迷修是一路猜过来的,但是当所有的猜测都合理的时候,这些猜测推出的结果也离真相不远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毕竟安迷修所说的“事实”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尤其是在他们意识到金和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时候。


        “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金能联系神界这个猜想,我觉得是可信的。”安迷修顿了顿,接着说:“在小黑洞出现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金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小黑洞出现后,他就恢复了正常。”


        听到这句话,嘉德罗斯有些烦躁不安的翘起了二郎腿:“怎么不对劲?”


        “他的发色变淡了,整个人都有些淡漠疏离,就好像....”


        “就好像笼罩在月光里,像与神明比肩的存在一样。”


        窗外一个所有人都不曾察觉的角落里,丹尼尔很是感概的一笑:“居然猜的八九不离十....金他还真是找了群好徒弟啊....”








        雷王城那边,从雷狮眼前消失到去往地牢的一路上,除了佩利压抑的低吼声都没有人说话。


        金是心不在焉,那几个侍卫是因为雷王城的规矩不敢开口说闲话。进了地牢门口就不一样了,狱卒不比侍卫,一张嘴就拉满了嘲讽。


        “我还以为三皇子搞出了多大的阵仗呢,就这两个小兵小将,还不够咱们皇城的侍卫练手的呢!”


        “瞎说什么,雷狮早就不是我们的三皇子殿下了。”


        “我听说雷狮海盗团里的佩利有着‘狂犬’之名啊,怎么这么不禁打,几下就趴下了。”


        “嘿,你就听外面吹吧。老百姓眼里的强大和我们眼里的能一样吗哈哈哈哈哈哈。”


        领头的那个还算靠点谱没说什么,押着金和佩利走到了牢房前。他一边把两个人推进牢里一边吩咐:“关好这两个之后还得去水牢一趟,别真淹死那两个了,里面还有一个雷狮看重的弟弟,万一出点事陛下也不好收场。”


        “你说他们怎么一个一个送....你干什么!”


        领头猛地抬眼,用力一关门——门纹丝不动。


        他惊愕地看向牢里,眼前那个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金发少年正站在牢门前,伸手抵着门。明明这小子看起来只是风轻云淡的扶着,但铁门就是如有千斤重,怎么都关不上。


        金低眉反手拽住手腕上禁制灵力的枷锁,处理小孩子的草绳手链似的将其暴力扯了下来。


        “水牢,是吧。”金一使劲彻底推开牢门,围在一处的狱卒立马做鸟兽散,生怕晚一会自己就会死于蛮力。领头的隐约觉得金和刚进地牢大门时不太一样,但是惊慌之下他也没细想到底哪不一样。


        看见碍事的人走了,金来到佩利面前,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因为不是针对断念的药所以效用不大,但是好歹能让佩利稍微清醒一点。


        “这样撤了威压之后应该就不会攻击我了吧....”金无奈地笑着:“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啊佩利,但是不用威压压住你,那帮侍卫就惨死了吧。手上业障多了总归是不好。”


        佩利好像听懂了金的话,眼里的猩红褪去一点。就是这一点稍微的清醒,也足够佩利发现金身上细微的不同:“金....你的头发....眼睛....”


        “就是颜色浅了点而已,不用在意。”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还伴随着电流的滋滋声。


        金侧耳听了一下,还能听到金石相击的声音,估计是雷皇父子打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有人来治他们了。


        金拉着佩利向外走:“佩利,时间不太多了,刚才喂给你的药恐怕很快就会失效。我们先去找找水牢,卡米尔他们就被关在那里。”





———————————————————————————

小剧场


银爵: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跟我说他不擅长动脑子?



啊,久违的更了新

我没想到这点剧情写了这么多字,还有本来想放在这章的剧情没写出来,所以不出所料的话这两天应该还会更一次(不出所料的话这个人又会鸽)

我给自己挖什么天坑呢,设置谜语给自己整的晕头转向,真的非常影响效率(这个人已经没有效率可言了)

大家友善的催更我都看到了,非常感谢大家喜欢,但我实在立不出“马上就更!”的flag,所以没有回复

嗯....有点想开新坑,但是还没想好剧情,所以这两天可能写个大概设定的序?(众所周知两天是个数词)

啊,还有,肯定有只收藏了合集没点关注的小伙伴吧(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0

•私设繁多


•ooc预警


•强金


•实力没按照正剧排行来


•虽然我很爱雷家人但是我还是让父子之间有了点矛盾


可以接受咱就往下来








        ....什么情况,我....还活着?


        帕洛斯动了动手指,挣扎着坐了起来。


        伤口都被涂上草药简单的处理过,看起来应该是被人救了。


        “呵,丧家之犬,命还挺大。”帕洛斯一边自嘲地笑一边慢吞吞地下地。本来是想赶在伤口发炎之前重新包扎一下的,不过看着眼前堪堪能够遮风挡雨的山洞,帕洛斯也不抱什么能找到绷带的期望了。


         既然死里逃生,就只好接着活下去了。然后,想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那个金毛。


        “诶呀——”帕洛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既然说了要带他走就好好留下名字啊。亏他还念念不忘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外面正洋洋洒洒地下着暴雨。雨水冲刷着天地,遮在洞口,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帕洛斯在山洞里转了一圈,除了那铺在石床上当作被褥的皮毛没找到其他御寒的物件,只好先坐上去用那张兽皮把自己裹好。


        “阿嚏!啧,这玩意摸着挺厚实的,怎么一点用也没有。”帕洛斯皱着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然而不等他细想,外面铺天盖地单一的雨声里,忽然多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耳尖一动,猛地看向了外面。


        是由远到近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帕洛斯本能的觉得不妙。这声音,有点像野兽踏着积水疾驰而来——!


        几乎连成雾的大雨里,渐渐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帕洛斯甚至来不及找个角落躲一下就被迎面冲出的狼妖掀起死死摁在了岩壁上!


        “咳——!”帕洛斯控制不住地咳出血来,后脑磕得太重,他眼前阵阵发黑。然而等他艰难睁开眼,视线所及竟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佩....佩利?!松手!”


        眼前的佩利双眼猩红,刘海湿漉漉的黏额头,俨然一副犯了疯病的模样!


        糟糕,呼吸....根本没法呼吸!


        帕洛斯死死扒着佩利掐在脖颈上的手,窒息感渐渐夺走神智,甚至盖过了被利爪划开皮肉的疼痛。


        “帕....帕洛斯....帕洛斯....”


        谁在喊....谁在喊他....


        帕洛斯费力地想着,终于模糊地明白过来是哪里不对劲。佩利....不对,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佩利的名字,更何况他应该早就带着佩利离开这见鬼的山洞加入雷狮他们了!


        “帕洛斯!!!”


        是卡米尔的声音!


        帕洛斯猛地睁开眼,看清眼前情况的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从一个噩梦里掉落到了另一个“噩梦”。


        在这幽暗的地牢里,他被扣着双手锁在墙壁上。水位正在上涨,眼下已经淹过了他的上唇——难怪他做梦都是呼吸不畅!差一点就被淹死了!


        “怎么回事?”帕洛斯冷静下来,一边奋力仰起头呼吸一边看向对面石柱上同样被锁着的卡米尔:“卡米尔,你知道这是哪吗?”


        卡米尔瞥他一眼,也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也被锁着,不过比帕洛斯的情况要好一点——已经挣脱了一只手,勉强可以借着浮力将头部整个露出水面。


        “我们在雷王城的水牢,应该是雷皇找的末影阁带走我们....你先挣脱一只手出来,再撑一会这水就退下去了。”


        卡米尔说着话的功夫又呛了一口水。他用力一蹬石柱,又挣脱一点,刚好可以浮到较安全的地方咳出来。


        “坚持一会,肯定死不掉,反正雷皇的目的是让我大哥回来,不会真的要我们死——!”


        卡米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咕咚”一声,帕洛斯直接整个人沉了下去!


        “喂!帕洛斯!你怎么回事?帕洛斯你听得见吗?!”


        没有回应。


        糟了,卡米尔心底一沉。他飞快潜到水下,反身踩着石柱死命挣扎另一只手腕上的锁。


        帕洛斯清醒的时间太短,恐怕是没来得及换气就失去意识了,不去管真的会死人!


        偏偏这锁上还带着禁制,卡米尔使不出灵力,只能靠蛮力硬扯。铁锁的边缘勒住手骨,几乎印进皮肉。然而卡米尔仿佛嗅不到水中蔓延开的铁锈味,咬着牙只顾挣扎。


        “噗——咕噜——”心急之下不慎又呛了水,卡米尔惊骇地换个角度向上游。然而刚刚他和铁锁作斗争的时候,水位又上涨了不少,他现在只碰得到水面,根本没法呼吸!


        混蛋——!雷皇是真的想杀了他!


        卡米尔无措地伸出自由的那只手臂,他能清晰感到裸露在外的指尖已经触到了空气,却完全没有呼吸的可能。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出现的瞬间,卡米尔猛地心悸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水压挤成一团。耳朵里进了水,现在嗡嗡的响成一片。脑子空空荡荡,只剩下“呼吸”两个字。


        混乱之中,卡米尔忽然感觉手腕上的压力一松,紧接着一个人拖住了他的胳膊,硬生生拽着他浮上了水面。


        “哈——呵——”卡米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混乱了好一会才终于安宁下来。


        “缓过来了?”帕洛斯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避水符在你身上吧,快拿出来,我马上就要拖不住你了。”


        卡米尔沉默着,一边照做一边轻轻挣脱开帕洛斯的手:“多谢。”


        帕洛斯挑了挑眉,直到避水符起效才慢悠悠地说:“你居然也会说谢谢啊。”


        “啧,”卡米尔不耐地皱起眉:“不然呢,我应该说什么,夸奖你情报发达居然连雷王城水牢的锁都会开吗?”


        “啊不敢当不敢当,一点小能耐,不成气候。”帕洛斯一边笑一边拿了金疮药出来:“水退下去之后,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别发炎了——不过话说回来,雷家除了这锁上的禁制是不是还有别的禁制啊?”


        他虽然知道开锁的方法,但那方法也确实是有些繁琐,所以刚才给卡米尔开锁的时候帕洛斯考虑过暴力破拆。


        奇怪的是他的灵力刚聚在掌心就无法挽留的消散了。


        卡米尔垂着眼,下意识地往上提了提湿掉的围巾才说:“不太清楚,但是大哥曾经说过,雷王城禁止分身入城。我猜应该是有一个不能使用分身的禁制吧。”


         哦?


        帕洛斯轻轻挑了下眉。


        这样就说得通了。他想要使出的那个爆破招式,本质上确实是暗影分身的简略版。











        无论什么时候,过去多少年,这里也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啊。


        雷狮冷着脸走过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都带着对这里至极的厌恶。两边陈列的侍卫对他视若无睹,想也知道是父皇提前通过气了。


        “我记得当初先提出赶我走的是你,怎么,反悔的也是你吗?父、皇。”雷狮冷眼看着王座上高高在上又岌岌可危的雷霆,言语里是毫不留情的讽刺。


        “这个国家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继承人,雷狮。”


        “呵?”雷狮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雷蛰倒是对您的位置感兴趣的很,不如——”


        “他不在了。”


        雷狮忽然哽住,一时之间完全忘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在,我也不会做这个出尔反尔的决定。雷狮,准备好做个好皇帝吧。”


        “回答我!!!”


         一道惊雷越过王座重重轰在墙壁上!


        雷霆依然安坐在王座之上,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偏移,宛如一座僵死的木偶。


        “半年之前,他凭空消失。”


        “寻找至今,未果。”


        这就是答案。


        这就是答案?!


        雷狮怒不可遏:“怎么可能找不到!”


        所有雷家人都有一块与命脉相连的玉碟,就藏在宗祠里,人在玉在,人亡玉碎,危急时刻甚至能通过玉碟感应到人的位置。


        雷霆言简意赅:“他的玉碟还在。”


        卡米尔不被承认所以没有玉碟,雷狮那块在当初走的时候被他自己带走了,除此之外雷家所有人的玉碟都安安稳稳。雷蛰的玉碟也是,没碎,但就是找不到人了。


        雷狮心知肚明,甚至觉得已经见怪不怪。他站在大殿中央,忽然觉得荒诞无稽。


        毕竟当初,先皇雷震、皇姐雷伊,也是这样相继失踪的啊。


        “我会为你铺路,帮你解决你的海盗团。雷皇,不需要污点。”


        “污点?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呢?父皇,王座之上,你又做了什么?!你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那就换我来!但我绝不会像你一样,抱着腐朽的规矩坐以待毙!”


        “混账!”


        “总有一天我会找回大家。”雷狮冷笑着,身上雷光大盛:“但是现在,把我的手下,还给我。”


        雷霆没来得及反驳他。


        大殿之外忽然走上来一个侍卫,恭谨地站在那:“陛下。”


         “说。”


        “我们抓住了雷狮海盗团剩下的一员,还有一个和他一起的同伙。”


         “....带上来。”


        侍卫往旁边一迈,露出了身后的两个人。


        橘金色头发的小孩跪得乖乖巧巧,表情心虚得雷狮都心疼自己。


        淡金色头发那个被摁在地上,应该是毒发了,喉间正发出野兽的嘶吼声。


        雷狮:“....”


        金:“....”


        金:“....那个,雷狮,我能解释....”


        解释什么。是解释发狂之后三个人都摁不住的佩利为什么会轻易被摁在地上,还是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雷狮摆不出表情来。他甚至想笑。









        一刻钟之前,雷狮前脚刚踏入雷王城,金后脚就抓住了要冲过去的佩利。


        “欸欸欸?金,老大就在前面,我们不跟过去吗?”佩利跟着金远离城门,蹲在了一个卖酒的摊位后面。


        “雷狮是去解决家事,我们跟着去干什么。”金神秘兮兮地一笑:“我们直接送人头,假装被抓,然后去找被带走的那两个人。这样万一雷狮交涉失手,我们还能把人带回来——你的解药在谁身上?”


        “在卡米尔身上吧....我们之中只有卡米尔会炼丹。”


        金看着佩利隐隐又要泛起猩红的眼底,点了点头:“好,那等雷狮走远了我们就进城!”


        但是抓人归抓人,为什么要专程带到雷狮眼前晃一圈啊这是为什么!


        看着马上就要怒极反笑的雷狮,金脸上依旧挂着八风不动的乖巧笑容。


        救命啊雷伊姐!!你弟弟要杀人啦!!!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09

•私设繁多


•ooc预警


•强金


•实力没按照正剧排行来


可以接受咱就往下来













        “啾~啾啾?”医馆的后院里挂着一只精致的八角鸟笼,里面那只油光水滑的白毛小胖啾在笼子里蹦蹦哒哒,忽然转向院子里渐渐转醒的人,好奇的歪了歪头。


        院子里,佩利眨了眨眼,眼底的猩红迅速褪去。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仿佛上刑般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手脚都被固定住,完全不能动弹。


        “....老大!”


        门口的门帘应声掀起。雷狮跨进来,一脸的戏谑:“喊老大喊的倒是顺口....清醒了?”


        “呃,清醒了。那个,老大,能不能放我下来啊,我饿了。”


        雷狮甩手就撇过去一个油纸包,又打了个响指,把佩利身上的绳子解开——大约是法器,一般的绳子也捆不住发狂的佩利。


        “你今天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清醒时间,先垫垫肚子吧,等帕洛斯和卡米尔回来再去吃好的也来得及。”


        “唔唔,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


        油纸包不小,里面是烤的焦香的烤全鸡和切好的酱牛肉,别说是饿极了的佩利,就是不饿的人也想咬上两口解馋。雷狮若有所思地盯着佩利头上抖得欢快的狼耳朵,忽然说:“你知道帕洛斯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佩利?”


        佩利拿着鸡腿的手一顿,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啊。老大,其实,我和帕洛斯也没认识多长时间。”


        “....你和帕洛斯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佩利咬了一口鸡腿,没作声。


        “看样子,帕洛斯特意叮嘱过你吧。他不在的时候少说话,我说的对吗?”


        “不,不是的老大,我就是想想怎么说....”


        嘶,老大怎么猜得这么准啊。帕洛斯,我接不下去了呜呜呜....


        “哼,”雷狮转身拽过一把椅子坐下,一扬下巴:“放心吧,帕洛斯就是习惯性的防止情报外泄。让你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碍不到他的事。”


        “啊,这个,”佩利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半年以前,我还在山里。好不容易有一回是清醒的,就正好碰到帕洛斯。他那时候好像快要死了,我闲的无聊,就带回去简单处理了一下。”


        “不过他一直没醒。还是我又一次清醒的时候才看到他睁眼。我刚清醒他就说我中了毒,要带我找解药,我就跟着他下山加入老大你们了。”


        “........”


        雷狮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椅子扶手:“说完了?细节呢?”


        “就这么多啊。”佩利把最后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雷狮有些不忍心的一手扶额——总觉得佩利简短的叙述背后是帕洛斯的艰难求生。


        “佩利,你对自己中的毒有了解吗?”


        “我知道一点,帕洛斯给我讲过,这个毒叫‘断念’。”佩利一边说,一边在院子里找了个水洼洗手:“专门针对狼妖的,不是很要命的毒,只是发作的时候会发狂,六亲不认,破坏力也很大。中毒的时间越长越不好解毒,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都是帕洛斯跟你说的?”


        “对啊。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佩利洗好了手,抬头盯着小白啾发呆,无聊似的说:“卡米尔和帕洛斯怎么还不回来啊....”


        雷狮蹙眉,不安地看向门口。佩利的话倒是提醒他了,卡米尔和帕洛斯实力都不弱,这个时候怎么也该回来了才是——


        “——雷公子,”医馆的药童忽然刷的掀起了门帘,递了张纸条进来:“刚刚有个人——”


        话音未落,雷狮已经来到他眼前,飞快拿走了纸条的同时越过药童冲进了医馆大堂又冲出了大门。医馆里安和宁静,大街上车水马龙,并没有可疑的身影。

 

        小药童慢悠悠地追了出来:“那人走得很快,小仆甚至没有看清他是何时进来的。”


        “长得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戴着面罩,看不清。”


        雷狮左右瞟了一眼,哼一声,转身往回走:“算了,一帮上不得台面的老鼠,还不值得大费周章。”


        “雷....”


        “放心好了,”雷狮冰冷地直视着前方:“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雷狮老大!”院子里,佩利飞快地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你怎么突然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雷狮一挑眉:“你很盼着出事?”


        “那当然了!出了事就有架可打了啊!”


        “........”


        雷狮木着脸看了纸条一眼。纸条不大,上面也确实没写几个字。


        “那两个小孩在我手里,赶紧滚回来....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雷狮收拳:“卡米尔和帕洛斯被人带走了,我得回雷王城一趟,把人接回来。”


        “什么?!老大,我也要去!”


        “不行,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们回来。你要是毒发起来,难道还要我浪费力气去制住你吗?!”


        “可是,老大,”佩利委屈地挠了挠头发:“那绳子捆不住我啊,我不是每次都被你们按住灌了解药下去才捆得住吗?”


        雷狮沉默地盯着他,半晌从空间灵戒里拿出一个青铜罗盘:“那就找个人来专门看着你好了。”


        “哈?老大,这又是什么法器啊。”


        “之前从羚角海盗团抢来的。卡米尔研究过,”他掂了掂罗盘,拨着指针转了五圈:“这样,方圆五百里之内最强的人就会不得不听命于我们,为期五天。”


        话音刚落,罗盘上忽然泛起金色的光芒。雷狮一挑眉,甩手扔了出去。就在半空中,罗盘猛地光芒大盛,几乎刺得佩利睁不开眼。


        “呜哇!这是....哪里啊啊啊!”


        雷狮眯着眼,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倒先听到一个清亮聒噪的声音。等到光芒散去,只见一个金毛的少年站在原地,一脸诧异地拿着青铜罗盘和他对视:“....呃,谁解释一下?这是落雷罗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金承认,迷路将近半年他有点着急了,不然也会在面前这小孩说出“没时间跟你废话,做好你的事,就在这照顾佩利。”的时候脱口而出:“你等等!那你去哪?!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


        “......”


        “....不好意思,迷路半年了,一时有点激动。你....就当没听见啊。”


        ....自己请来的“大神”,能不能行也只能先用着了。雷狮认命的一指佩利,对金说:“打得过吗?”


        “嗯?”金听话地看向佩利,围着他打量了一圈后有些惊讶地说:“居然是天生就带有灵识的狼妖欸....打是打得过,但你不是让我照顾他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雷狮祭出灵剑御剑而行,身形很快消失在半空:“祈祷你的实力像你说的那样自信吧!”


        金目瞪口呆:“....什么人啊这是!随随便便就把人拉过来做苦工,以为别人没有事做吗?!好歹把名字告诉我啊!”


        “别喊了,就算听得见雷狮老大也不会理你的。”佩利随手拍了拍金的头发,捡起雷狮留下的绳子递给他:“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小老鼠,你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现在,跟着本大爷去吃顿好的!”


        金耳朵一动,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谁?雷狮?是他迷路半年都没找到的那个雷狮?


        他猛地一伸手,强硬地拦住了佩利往院外走的脚步。


        出乎意料的,佩利很给面子地停下了。他半是不满半是疑惑地问:“干嘛?本大爷要出去吃饭!”


        “....你老大,是雷国三皇子那个雷狮?”


        “还有哪个雷狮....你怎么对我们老大反应这么大?你该不会是——”


        “佩利,”金非常诚恳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现在还能追上雷狮吗?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


        空气静止得非常突然,突然得金呼吸一窒。


        他能感觉到,面前大狗狗一样的妖族少年有一瞬间充满了期待。但是转瞬间雀跃的心情就悄无声息地沉入海底。


        “....不好。”佩利偏头避开金的目光,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你没听见老大的命令吗?在这,照顾我。”


        他把“这”字咬的很重,仿佛透过这个字眼对另外的什么东西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的什么东西。


        金忽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他收回手臂,陷入沉默。


        “让开吧。”佩利看了他一眼,发现金低着头后心情变得更差,烦躁地推开金继续往外走:“快跟上,我们去——你干什么!”


        佩利猛地回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金忽然抓住了它,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就说你和雷狮在哪里打什么哑谜嘛?”金笑着把手指从佩利脉搏上移开:“原来是‘断念’。你放心好了,就这种程度的狂化我能困住十个你!你想跟着雷狮去哪里都没问题!这毒也好解,就几味药的事——你还能追上雷狮吗?”


        “真哒?!”佩利的眼睛“吧嗒”一下亮了起来。“那我们就走吧!我可是狼妖呢,追踪老大肯定出不了差错!——你有飞行用的佩剑吧?”


        “诶诶?你不先打包点吃的再走?刚才不还——”


        佩利紧跟着金踩上他的滑板:“先不了先不了,万一再过一会我就找不到老大了呢!快走快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


        金色的滑板升上空中,迎面的风呼啦啦的吹着两头金毛。佩利兴高采烈地搂着金大笑,下巴垫在金毛茸茸的头顶,将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完全抛掷脑后。


        再过不久,他的眼底就会爬上红色,然后敌我不分的攻击身边的人——也许就包括眼前看起来娇娇小小的金。但是在这一刻,佩利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可以不被大家防备地落在身后的,自由自在的未来。



————————————————————————————

我感觉自己写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多??


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万事大吉,百无禁忌!




【all金】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08


•私设繁多


•ooc预警


•强金


•实力没按照正剧排行来


•文风跳跃


可以接受咱就往下来啦诶嘿








        银爵扶着墙壁站起来。刚被金揍过,他一动胳膊,剜心钻骨疼得厉害。安迷修正抱着双剑围观金暴打小黑洞,听见动静一回头,露出一个死死憋住幸灾乐祸笑容的古怪表情。


        “啧。”银爵烦躁地皱起眉,扶墙的手握成拳无力地捶了一下墙壁。他还没来得及对着安迷修讽刺几句,就听见金手底下垂死挣扎吱哇乱叫的小黑洞终于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金金金我错啦!哇你不要再打啦我真的错啦!呜呜呜金你下手好重啊!呜呜哇呜....”


        小黑洞一边哭喊,一边躺在地上在金脚边绕着圈打滚——居然让他把最后几下都躲了过去。眼见打不到人,金也收了手,把撒泼打滚的小黑洞拎起来,郑重其事地问:“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金松了手。


        小黑洞没防备,实打实地掉到了地上。他撅着嘴,忍不住埋怨:“嘶——真疼啊,金。我明明都知错了。”


        “不要再随便管人间的事啦,每次都处理不好,还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也好意思说,我不告诉你你其实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吧。摔你一下活该。”金叹息着蹲下来,揉两把小黑洞的头发,忽然按住了他。


        “金——”


        声音戛然而止。


        金凑到小黑洞耳边,轻声说:“告诉老创,拿走了我的东西,别忘了还。”


        小黑洞眨眨眼,也笑:“说什么呢,他没拿你东西,真的。”


        “....这样啊。”金偏了一下头,唇角正碰在小黑洞耳缘。他拉着小黑洞站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浑不在意似的微笑。小黑洞揉了揉耳朵,也不慌,仰着头扑到金腿上撒娇:“真的~你别不信嘛,我可没给他说好话啊。”


        “啊信你信你——不过说真的,小黑洞,你该回去了。姐姐他们还在等着你呢。”金敷衍地应两声,牵着他走出石洞。


        ....沙漠里干燥的风灌进洞口。一直围观的安迷修长舒一口气,松开了紧握在凝晶上的手。


        压迫感好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两个人就要打起来。


        “这就吓到了?”银爵贴着墙边缓缓走过来,俯视着安迷修的目光满是讥讽:“做好心理准备吧,金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用不着你说。”安迷修收好凝晶——冷热流随着他的变化也小了一号,用着还趁手。“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居然伤成这样,金可没下死手。”


        ....为什么变小之后变得更讨厌了?!


        银爵空洞地盯着安迷修,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小黑洞在前面喊他:“银爵!你过来一下!”


        金走进来,和银爵错身而过的瞬间,听见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金拍了拍安迷修的头,“你俩吵架了?”


        “并,并没有....”安迷修奇怪的感到一丝心虚,忽然有一种亲兄弟背着父母干架被抓包的既视感。“就稍微....拌嘴了而已。”


        “那就好。”金笑了一下:“要和银爵好好相处啊安迷修。”


        ....安迷修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一点值得期待的内容——同时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以后会在一起待很长时间呢!”


        “....啊,我知道了。”安迷修低下头,在金看不见的地方木着脸,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诶呀,怎么说呢,虽然金说我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最后结果是好的嘛。”小黑洞嘻嘻笑着,围着银爵飘了一圈:“现在你的沙漠危机解除,我想你也闲着没事干,不如听我的,你跟着金走吧?”


        “....?”


        “别摆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啊!字面意思,懂?”


        “....懂。”


        “懂了就好。”小黑洞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猛地凑近,一只手死死掰住了银爵的下颌!


        “!”


        “别躲。”小黑洞面无表情:“替我保护好金,要是出了什么事直接联系我。”


        “....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唔,我也该走了....金!”小黑洞冲着金挥了挥手臂:“我走啦!你要记得想我啊——”


        “......”


        金哭笑不得地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小黑洞的离去应该并不受自己控制。几乎是在道完别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在银爵面前消失不见了。


        “那现在,”金揉了揉耳垂,看向手边的两个人:“我先找人把你们两个带回去,可以吧。”


        “???”银爵和安迷修不是那么理解并表示大为震惊。


        “回哪去?金,在下不能理解你的话....”


        “安迷修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会有带着我一起的想法。”


        “咦?!这个....我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的事吗安迷修?——难道是我猜错了?小黑洞没让你跟着我么....”说着说着,金的语调竟然还委屈起来了。


        “呃,说过的说过的——对不起,是在下忘记了,金。”


        “....小黑洞确实说过。”银爵扶着受伤的手臂,瞥了安迷修一眼——睁眼说瞎话,被拿捏住了啊,没马骑士。












        所谓“森林之主”、“沙漠之主”,都是自然灵气凝聚而成,也就是精灵。虽然实力强弱和领地的生机相辅相成,但精灵实际上是可以离开领地的。


        虽然金不能一起回去登格鲁,但安迷修还是很高兴能成为金的徒弟。


        直到丹尼尔当着金其他徒弟的面向他们两个介绍人家——修真界最强和修真界唯一召唤师的目光可称不上善意。


        “金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格瑞微微皱眉,看着丹尼尔身后的银爵和安迷修见怪不怪。


        “金受故人之托去照看一下她弟弟,晚点再回来。”


        ....恐怕晚的不是一点点。


        倒是紫堂幻推了推眼镜,拉过了安迷修的手说:“又多了两个人啊....倒也算不上麻烦,不过,我还是想做个预算——丹尼尔师叔,还有几个人没带回来了?”


        “嗯?”丹尼尔正琢磨着银爵身上还没愈合的伤,顺口答道:“还有——”


        话音戛然而止。丹尼尔很快反应过来,背着手笑了一声,挑眉看着面前几个人:“你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一起,死在了金眼前。”


        紫堂幻摩挲着镜框,对上嘉德罗斯的目光忽然不确定地开口:“但是,换个角度想,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死过一回的话,那金的徒弟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就是死过一回的那些人?”


         语惊四座。








        而此时紫堂幻紧紧盯着丹尼尔,生怕漏过他一丝一毫的破绽——话是套不出来了,一个“还有”就已经是极限了。


        “....好了,你们两个,对师弟友好一点。紫堂,带着他们去安排住处吧。”丹尼尔处变不惊地支开一个,转头看向格瑞:“凯莉和安莉洁怎么不在?”


        “星月教还有事务需要凯莉去处理,安莉洁被中央祭坛叫回去了。”格瑞皱着眉躲开身侧袭来的大罗神通棍,匆匆落下一句:“我先去忙了。”转眼消失在山顶。


        还顺便引走了嘉德罗斯。


        围的一圈人顿时只剩下神近耀一个——雷德和蒙特祖玛被嘉德罗斯安排了训练任务,根本就没来。


        丹尼尔俯视着看不清表情的小孩,忽然说:“神近耀,正好,金留了任务给你。”


        本来转身要走的神近耀又转了回来,困惑的盯着丹尼尔看了片刻,才接过他手里的卷轴。上面写着:“——抹杀末影阁。”


        小少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拿着卷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丹尼尔哑然失笑,安抚他说:“放心好了,这任务不会很难的——我记得安莉洁已经帮你解除血咒了吧。”


        ....血咒确实解除了没错,但是师叔,你好像对“难”有什么误解。神近耀继续盯着丹尼尔,用沉默的目光表示抗议。


        “那就再给你个提示。任务对象是末影阁,而非末影阁里的所有人。”


        “.........”


        [....我知道了]














        再大的城市也会有阴暗不为人知的暗巷——圣空的海源城也是如此。就比如临近城门的一条窄小巷子里,正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尸体。刚经历过一场激战,这里斑斑驳驳一地的鲜血。


        “嗬,嗬....”巷子尽头,白发的少年力竭的喘着气靠在墙上,脸上却还是万年不变的笑容:“元戎菊不愧是一味灵药,不光我们想要,这么多人都在觊觎它呢,你说对吗,卡米尔?”


        卡米尔一甩围巾,不甚在意地抹去嘴角的血迹:“我不知道。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回医馆吧。大哥还在等我们带药回去。”


        “怎么回去?这些暗巷可通不到医馆。这一身血迹,你要穿到大街上去?”


        “....我对海源不熟,你还有什么情报就赶紧说出来吧,帕洛斯。”


        “我也不是万能的....等等。”帕洛斯弯下腰,在一地渐渐变黑的鲜血里找到了从交手伊始就存在的违和感的来源。


        “....看来我们不用担心怎么回去了,”帕洛斯踢了踢脚下的尸体,迎着卡米尔疑惑的目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从衣服来看,这些都是末影阁的人。”


        末影阁。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夺宝戏码,这根本就是有人买凶。


        卡米尔瞳孔猛地睁大,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转身就要跑!可惜脚下已经不听使唤,他磕磕绊绊地栽倒在地上。


        浓烈的血腥味立即占据了感官。在越发昏暗的视线里,他只能模糊不清地听到帕洛斯戏谑而无奈的声音。


        “能跑得掉我不就跑了吗....”


        啧,那你倒是,说...清楚啊。




————————————————————————————

                                 小剧场


小黑洞:啊啊啊啊啊金金亲到我(的耳垂)了啊啊啊啊啊!


丹尼尔:.....孩子大了会套话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凯莉:呦~脑子不赖嘛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