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徒弟管我叫师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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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不开。”
天花板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阴暗的水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涨满水,卡米尔站在刻着兽纹的厚重铁门前用力推了一下,果断放弃。
帕洛斯围着门缝和门轴仔细观察了一番,干脆的耸肩:“只能从外面打开。”
卡米尔向上提了一下围巾遮住自己的表情:“....现在怎么办,水牢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建在地下,没有破坏墙壁出去的可能。”
“等雷狮老大来救比较现实。”帕洛斯思考了一下破坏门轴的可能性,笑着说。
“....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好。”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带过来还不好说,但是你也在这里,你大哥不会不来的。”帕洛斯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回走:“不过你说得对,人还是要靠自己啊。”
“你干什么。”
“去看看那两个被我打开的手铐——说不定能拆走研究研究呢,那个做起来还真不简单。”
....什么玩意?雁过拔毛?
卡米尔盯着帕洛斯的背影看了一眼,又回头瞧瞧坚如磐石的大门,果断跟了上去。
影子炸弹用不出来,卡米尔的手又受了伤,帕洛斯试着拿随身带的匕首把它撬下来,结果没一会就撬不动了。
“你省省吧。”卡米尔蹙了蹙眉,盯着身后的某处:“滴水声变得频繁了。”
帕洛斯也停下来侧耳细听,顺着卡米尔的目光看过去:“应该不在很高的地方,出水口不止一个,或者说这只是发大水的前兆——!”
汹涌的杀意忽然破空而来,帕洛斯本能的侧身要躲,却被人预判了动作,掐着脖子摁在了墙上!
“帕洛斯!”
“别动。”
出手的人全身笼罩在黑袍里,声音嘶哑好像阴翳的毒蛇:“跟你没有关系,滚远点。”
事发突然,卡米尔站着没动,死死盯着来者不善的黑袍人。
“卡...卡米尔!你...别过来。”帕洛斯艰难扒着掐在脖子上的那双手,声音断断续续:“洛文轩...的委托而已...何必呢...阁主!”
“哼。”被说破了身份,末影阁阁主一甩手,弃如敝履地将帕洛斯甩在了地上:“既然猜得出来我是谁,那就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帕洛斯被他掐的缺氧,耳朵听不清,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看来确实是洛文轩的手笔,但是如果要杀我,末影阁阁主没必要亲自来。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能给的只有情报,但是末影阁主要情报大可去问洛文轩要,洛文轩的情报灵不灵末影阁最清楚....除非末影阁要的是对洛文轩不利的情报。末影阁....野心不小。”
阁主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起来。帕洛斯整理一下思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阁主,现在世上人尽皆知您的保命杀招是无时不在的分身,不少人知道这件事后认为您没什么实力前来挑战,给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你想说什么。”
“您当时委托洛文轩去查始作俑者,洛文轩告诉您,是你自己阁里的一个杀手,在任务中无意透露出去的,甚至还给出了证据。”
“但是您忘了,您的保命杀招,洛文轩也是知道的。事实上,正是洛文轩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阁主眯了眯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那老家伙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让你多说话,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可能被反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你觉得你有几分可信度?”
“我若是没有可信度,想必阁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装什么一清二白,当初洛文轩不正是找的末影阁把他给出的情报搅的乱七八糟——制造变数谁不会?帕洛斯面上谦虚的笑笑,心里一片骂声。
“我自然拿的出证据。当初把您的情报给出去的正是洛文轩的莱娜小姐,不过她现在在鬼天盟,只要您去找她对质,就一定能知道真相。”
“我当然不是单纯给您一个现在无法求证的消息,而是给您一个向洛文轩出手的理由。当然,也是给您我的诚意——再怎么说也不会比洛文轩给出的替罪羊更差,您说是吧。”
“哼。”被猜中心思,阁主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帕洛斯继续说。
接下来帕洛斯就开始东拉西扯。卡米尔听了一耳朵,转身就走。
“水牢里没有其他出入口,这是既定的事实。”他逆着阁主来的方向走,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通过某种阵法进来的。末影阁还有些家底,有个空间阵法也不足为奇....啊。”
卡米尔看着远处散发着微弱光辉的阵法,微微一愣。
虽然有些不对,但是....找到了。
他绕了个圈往回走,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帕洛斯身后的阴影里——也不排除末影阁主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可能。
“哦,对了,还有一个洛文轩不知道的情报,阁主需不需要?”
“少废话。”
“雷王城,包括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都被一个不能使用分身的禁制覆盖。如果传言属实的话,阁主,下次您可不要来这里,一不小心,就真丢了命呢。”
水牢里的气氛一时肉眼可见地凝重起来。末影阁阁主沉默着没有接话,扫了卡米尔一眼,帕洛斯却不适时的没有了眼力见。他微微一笑,张嘴就要接着胡诌。
结局就是整个人“咻”的一下从卡米尔眼前消失——被末影阁主摁在了墙上。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想凭借这个杀掉我?就凭你们两个?”
末影阁主脖颈上浮起青筋。在他眼里,两个名不见经传的蝼蚁居然妄想着解决他,这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对方下了死力气,帕洛斯连挣扎都有些费劲,脑子里却觉得自己魔怔了——被掐住脖子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妈的怎么都跟他的脖子过不去!”。
“哈啊?!...当然就凭...我们两个...不然...你以为...自己是谁!”
明明此前没有一句交流,卡米尔却抓准时机冲了上来。他灵敏地躲过末影阁主的攻击,出乎阁主意料的一掌劈在了他的手腕上并顺势掰开了他的拇指——好让帕洛斯不至于被气极的阁主失手掐死——然后反手带着灵力的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唔!”
末影阁主吃痛松手,帕洛斯见状立马飞起一脚踹开他,掌心凝聚多时掐了决的灵力直截了当地冲到他面前炸开。
“....好,很好!”接连受挫,末影阁主快要气炸了。他怒吼一声,终于认真起来。
威亚铺开,水牢阴暗潮湿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粘滞,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帕洛斯心中警铃大作,冲口而出:“卡米尔!小心!”
不用他说,卡米尔也感觉到了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色的身影仿若瞬移。明明上一刻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瞬息之间已有一柄剑刺入胸膛,快得不可思议。
“卡米尔!”
然而卡米尔本人只是皱了皱眉,忽然反手把一瓶药粉洒在了黑影身上!
黑影对此置若罔闻,手上剑锋一转,将人甩开。帕洛斯毛骨悚然,身体瞬间僵硬好似被毒蛇盯上。毒蛇嘶嘶作响:“马上到你。”
马上到我。
帕洛斯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黑影。卡米尔没死,隐约能听见他迟来的痛呼,但是现在帕洛斯顾不上他。
不能动。直觉告诉帕洛斯,只要他稍有动作,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
“别冲动啊阁主,”帕洛斯又摆回那张笑眯眯的脸:“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而已。相比起我能给您带来的利益,一点语言上的小误会或许....”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末影阁主打断他,指向帕洛斯的剑尖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你的话,我一个字都——咯...呃?”
未完的话混着血液咽回肚子,末影阁主疑惑的低头,看见穿膛而过的剑尖。模糊的视野里,帕洛斯站着没动,警惕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劫后余生的轻松。卡米尔还在他的余光里试图吃药疗伤。
所以,身后是谁,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心存的侥幸在刀刃一步步割断他生机的时候彻底破灭。对方每一次下刀都太过熟悉,正是他以前交给别人的杀人手法。他挣扎了许久,最后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神近耀。”
刀刃没有一丝犹豫地横插喉咙。
那就是....猜对了。
咽气之前他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听那老东西的话少让帕洛斯张嘴。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神近耀记得帕洛斯。不光是记得,道上的人基本都对他有所了解。
[不过是个用话术坑蒙拐骗的骗徒]
金表现出对他的兴趣时神近耀如是想。
不过今天....
神近耀摸了摸苦无的刀刃。姑且认可他的能力吧。
死去的人不配知道真相,躲在暗处寻找下手时机顺便目睹了全过程的神近耀却看得清楚。
从末影阁阁主出现到死去,帕洛斯只说了三句有用的话。
“您的保命杀招是无时不在的分身。”
“雷王城,被一个不能使用分身的禁制覆盖。”
“当然就凭我们两个。”
前两句是对他说的,告诉他此时此地就是杀了末影阁主的最好时机。
第三句给足了心理暗示,降低了第四个人的存在,放大了他的优势。
除此之外,全是顺口胡诌拖延时间的废话。
另外那个叫做卡米尔的家伙也不容小觑,没猜错的话,就是他先确定有第四个人的——应该是还没失效的传送法阵露出了破绽。还有刚刚洒出的药粉,竟然具有封闭敌人感知力的功效,如果当时躲在暗处的是其他人,说不定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但是他俩什么时候交流的?
神近耀眨眨眼,不是很理解。
“那孩子,不去管管吗?”
卡米尔斜倚在石壁上,任由帕洛斯给自己包扎伤口——谢天谢地,身上的丹药好歹是保下了一条命。
“孩子?你管末影阁榜首的杀手叫孩子?”帕洛斯的脸出乎意料的扭曲了一瞬:“我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在这,但他得能正常交流才行啊。”
而且....要是能问出那个人的消息就好了。
卡米尔不明所以,扫了他一眼,没有点破他那一瞬间的停顿。
“一会去道谢吧。”
“拿你的丹药当谢礼?”
“....可以。”
神近耀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人,也没有点明这个距离自己其实听得到。虽然说了那两个人也听不见。他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没有走。反正回去一时半会也见不到金。
待在哪都无所谓。
“扎好了,待着别动。”
帕洛斯惟手熟尔的拿了两瓶丹药,起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地上一条蜿蜒的细长黑蛇,就在阁主尸体脚边。骗徒多年的求生本能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那玩意忽然弹射了出去!
“喂!神近耀!”
帕洛斯恨恨地咬着牙,心想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神近耀比他反应更快,立刻横起苦无格挡,然而令他心惊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苦无的断裂声!
[这怎么可能!]
神近耀猛地抬刀挑飞黑蛇,却眼见黑蛇诡异的调了个头继续朝着他飞扑,近到能够看清黑蛇身上泛着危险的鳞片!
“砰!”
拍飞黑蛇,帕洛斯抱着神近耀滚到一边,飞快地将人推到自己身后:“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躲吗?”
他心里清楚的很,刚才对付末影阁主时只是因为自己始终暴露在阁主视线之下不能轻举妄动,真要论正面实力,神近耀不一定比他强!
黑蛇不比活人,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在两人落地的瞬间就又扑了上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帕洛斯掐了个决作防,却震惊的看见黑蛇将灵力吞吃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帕洛斯不敢让黑蛇脱离自己视线之外,反手推着神近耀后退,却忽然听见神近耀没什么意义的惊呼。
下一刻,身后发出刺眼的光芒,漫天的金色灵力化作箭矢将两人包围。
“我说怎么触发了护身决,原来是力量神使的手笔....万全的准备果然没错。”
这声音不出意外的耳熟,却与记忆有些出入,语气莫名的清冷。帕洛斯愣了一瞬,忽然感觉自己落入了那个气息有些熟悉的怀抱。
此时此刻,黑蛇变得无足轻重,相比之下,身后的人更令他在意。
但是帕洛斯不敢回头。
那人为了神近耀而来,也许下一刻揽在肩头的那只手就会发现揽错了人然后松开——!
金低着头,毛茸茸的金发贴上脸颊,蹭的帕洛斯有些痒。
“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
帕洛斯慌了。他犹豫片刻,轻轻牵住了肩膀上用力到颤抖的手:“....不必自责。”
危机解除——无论是灵力还是物攻都不起作用的黑蛇在金手下连半瞬都没活过,在场的人终于察觉到一丝微妙的诡异。
“所以阿耀,你怎么在这?”
金捧着神近耀的脸上下检查,确定他一点事都没有才放心。
神近耀乖乖任他摆弄,末了还主动示意金摸头。
[只是执行师叔交待的任务。]
金一转头,看着地上末影阁阁主的尸体,半是了然半是困惑的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问。
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其中缘由不可深究。比如要找的人、以为死了的人、要救的人刚好聚在一起这件事。本来护身决就可以护得阿耀平安,是他想着那方位居然就在雷王城里赶来看看,谁曾想就省了许多力气。
这样想着,金就往另外那三人的角落看了过去,刚好就与其中不熟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
“....”
卡米尔默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他受了重伤,给佩利喂药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帕洛斯头上,所幸今日佩利意外的平静,帕洛斯一人也应付得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卡米尔本能的感到不信任,哪怕对方强到没有戒备的必要也是如此。但是在包括帕洛斯在内的另外三人都与他熟识甚至是依赖的情况下....卡米尔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的可信度。
.....
.....
其实还是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被排挤的尴尬情绪的。卡米尔烦躁地把脸埋进围巾,心里默默念叨自己不该有这种小孩子的情绪。
“有点奇怪。”
卡米尔循声抬头,看见帕洛斯拖着已经安稳睡去的佩利坐了过来:“这可是水牢,我们刚才还听见了水声。”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可一点发大水的迹象也没有。
卡米尔摇摇头,也仅仅是给出了猜测:“....雷王城的水牢是由人控制的。可能是顾不上了吧。”
“哦,”帕洛斯一脸意料之中:“看来是雷狮老大来了。”
“帕洛斯。”
“嗯?”
“如果你背叛了雷狮,我一定会杀了你。”
“....”
帕洛斯向金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不说话,卡米尔就死盯着他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看。
“....不会背叛的,你放心吧。”帕洛斯笑吟吟的揉了把狂犬的长毛,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不会有那个机会。
两个人话音刚落,远处金像卡着点似的忽然冲着两人喊:“说完悄悄话啦?那就走了,上面还有事呢。”
帕洛斯看看金,看看佩利,又看看卡米尔,笑:“卡米尔,你还能走吗?把你扔在这?”
“诶?”金走过来,担心的看着胸前缠了绷带的卡米尔:“要不还是一会回来接你吧,你的伤口很容易裂开。”
“....不必。”卡米尔长出一口气,左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从脸上看不出一点痛苦,连帕洛斯都要信了——如果绷带上没有渗出更多血迹的话。
金叹了一口气,忽然靠近卡米尔,一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
“?!”
“?!”
“想一起走就安安稳稳地待好,”金压制住小孩下意识的挣扎:“在我怀里要平稳得多。”
卡米尔震惊纠结半秒,破罐子破摔地把脸埋在了金肩头——好吧,确如其言,金的怀里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
一旁的帕洛斯和神近耀沉默半响,识相的去扶起了佩利。出乎意料的,在对视的一刹那,两个人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无障碍交流。
失策了。
就如同卡米尔所说,雷王城的守卫们确实是顾不上水牢了。几百号人摸鱼摸得光明正大,整整齐齐纪律严明的蹲在主殿之前——瞻仰皇女殿下的英姿。
那可是失踪了许久的皇女殿下!
居然自己回来了!还变强了!
殿外一众人等内心雀跃,殿上雷狮却笑不出来。
刚和自己亲爹打完一架,又被雷伊教训一顿,他撑不住身体,半跪在地上,语气压抑:“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雷伊把雷霆摁在王座上,闻言顿了顿,说:“....因为回不来。”
雷霆疲惫地闭了闭眼:“你大伯呢?和你一样?”
“我....还在找。”
期待的心又一次落到谷底。雷狮和雷霆都暗自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默契的没有——
“雷蛰呢,他为什么不在。”
——提到雷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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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跑了,写论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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